“姑娘为何这么说?”司幽在刘叶儿的身体里,虽然此时无法控制这身体,却能感觉到她发自内心深处的害怕。
“我的父母,并不是噎死的,而是被他们煮了吃掉。”
!!
“敢问姑娘,你们一家三口,可是两个月前才来的这天狗村,还是因为收到了一封邀请信,才寻到了这里。”遂衡突然问道。
“对,你怎么会知道?”刘叶儿问遂衡。
遂衡说完,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两张信封。
司幽透过刘叶儿的眼睛看到信的内容,其中一封信虽是划了多次修改,但是内容比较全面:
“春景渐芳,暄和未尽,吾弟,别来无恙。刘弟意气之年,离家数十年载,为寻藏宝图,尝尽苦难,终得破釜沉舟,今已有一些家产,奈何孤身一人,半脚踏黄土,钱财无后,今闻你与弟媳偶遇苦难,需要银两,可来天狗村,叙上一旧,解我挂念之心,化你钱财苦难——刘玉迪。”
“这个刘玉迪是谁?”司幽问道。
“你可还记得龚老?”遂衡说。
“龚老……今天给我吃炸莲藕的那个?”司幽回想着,问。
“嗯。我去查过这村里的族谱记录了,那龚老,刚开始来村里的时候,原来的名字便是刘玉迪。后来是认了别人做爹,才改姓了龚。而且他家里的那把剑,也刻有刘玉迪三字。”遂衡回答。
“不错,龚老就是我表叔父,是我爹的表哥。”刘叶儿点头说道,她拿着信,正研究着,眼神有些疑惑,然后问道:“可爹收到的信的字迹却不是这般的,而是我表叔父亲笔。”
“不错,这并不是给你爹的那封信,这个只是草稿,真正寄出去的信,应该是龚老亲笔誊抄,然后再想办法送出去,交到你父母的手里,引他们进村。”
“定是这龚老,与艮家父子,杀害了我的爹娘,可他们却不敢承认,还诬陷他们,说是偷吃了他们养的牲畜,噎死的。”刘叶儿攥紧了双手,眼眶有些湿润发红,想要起身,却因为身体虚弱瘫软在地,只能靠着床边,坐着。“如今,要不是觉得我手上有所谓的仙丹,怕是我也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引君入瓮?这么大费周折,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给艮家父子开荤腥?”司幽不太理解,既是同堂,已经身陷该地,难寻出路,却要引自己的家人也进来遭受这苦难。
这亲情,怎会如此淡薄?
“龚老应该是为了钱财,神殿里有本账簿,里面有记载着这些年的金钱来往,为了避免引起注意,我便没带出来了。村里像龚老这样卖亲人的……还有不少。”
“赚钱?在这村里,不开荤腥,不建新房,还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他们赚来的钱财,哪里有能用之地?这花不出去的银两,与那沙石无异啊。”
司幽很是不理解。
遂衡也有些想不明白,除非……他们有办法出去,只是对我们有所隐瞒。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司幽问,感觉到刘叶儿情绪波动。
刘叶儿缓和了一会,开始说道:
“三个月前,我娘突患重疾,不能动弹,家里花光了所有积蓄,却未能治愈,后来有人引荐,说是名医,可以帮娘把病治好,只是收费昂贵,就在我们为筹银两焦头烂额的时候,收到了失踪好多年的表叔父的来信,说是可以帮我们,只是行动不便,要我们亲自跑一趟,这才进了村里。
本来我爹对表叔父这个信是怀疑的,但是想到是在天狗村,而传闻天狗村里确实是有藏宝图,很多江湖侠客,都想去天狗村寻宝,爹还年轻的时候也想跟着表叔父一同前往,只是被娘以退婚要挟,劝住了。
后来,娘生下了我,爹也想过再去那天狗村,完成当年未实现的梦想,可怎么也找不到去路,只听说这天狗村发生了一些事情,不知怎地,就没人能找到了,除非是收到了村里的邀请信,才能前往。
直到那晚,表叔父来信,我们才进到了这天狗村。
原以为,娘下半身瘫痪的疾病有希望了,我们想着和表叔父定下欠条,拿了钱便动身离开先去治病,可是他却一而拖延,只说很久没见,想要我们多陪他一下。
为了能拿到钱,爹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我们在这里待了一个月。我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武林里有名有分的人,很快就在村里,也结识到了其他的侠客,可多次闲聊下来,却发现了这个村里的不对劲。
于是,闲来之时,父亲总是在河边徘徊,竟看到了那艮家父子杀人烹尸!被爹当初揭穿,可他们却不肯承认,只说是给那些村外人引路,带他们离开这村子,走河底,是因为这村子的结构比较特殊。
必定是他们,杀人灭口,却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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