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庄那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绥望的神识观察。

绥望转头叫住他:“大庄,王叔在哪?叫他回来,咱们开荤。”

大庄先是一喜,随后不解:“郎君,开荤?”

绥望指着地上的兔子,点点头。

虽然不明白主子是怎么搞到兔子的,但大庄还是忍不住露出骄傲的表情,他就知道,主子是很厉害的。

“王叔,下山,买药。”大庄说道,“郎郎君的脖子,需要治疗。”

“咱们不是只有两钱银子吗?”

大庄点头。

绥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全花了?”

大庄继续点头。

绥望心里忽然窜出一抹不安。

这是他前世留下的阴影,他曾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过着睡桥洞的生活,导致他每到月底或者存款达不到预期都会心慌。

他强压下心中焦虑,问清楚大庄下山的路,把兔子交给大庄处理,匆匆下山。

山路直径距离并不算长,御剑飞行几分钟就能到达。

尽管绥望已是金丹,但原主没掌握几个功法,绥望不得不徒步硬翻几个山头。

时间接近正午,绥望拖着一头鹿型动物,终于看到山脚下的人烟。

他擦擦脸上的汗,眯眼望去。

山脚大约四十几户人家,目测有五十多个人堆挤在村子外,手上似乎拿着铁锹一样的物件,七辆牛车跟在他们后面。

不少人从村子上面的树林出来,重回到人群中,他们手上抓着些药草野兔之类,看起来像集中打猎。

绥望释放神识,飘到村民里面。

“怎么样,有东西吗?”

“有个屁!那个老头估计老糊涂了,哪有什么东西。”

“咱们就这么去杀县爷?”

“妈的,喊个屁县爷,狗东西就该扔粪坑里淹死!”

……

人群纷纷扰扰,怒气和焦虑在其中蔓延,每个人都是满脸怒容,眼里充满愤恨。

似乎是自发聚集的行为,绥望并没有看到一个主心骨人物。

县爷?在凌森峰吗?

听起来和凌森峰有牵连,他得下去看看。

绥望低头看看自己,他和村民一样都穿着黑色粗布麻衣,应该能混入其中。

他抓着野鹿下山,意外和几个向山内跑的村民碰面。

“你谁?”一个络腮胡的壮汉拿着铁锹,疑惑地看着面前的清瘦男人。他身后的村民停下脚步,警惕地盯着绥望。

“我是住在山神庙的小友,名为林登。平日甚少和大家交流,今天是我下山去城里换银子的日子。”绥望给自己找个借口,“我极少出门,觉着面生属实正常。”

不等村民回答,绥望继续问道:“刚刚我听到一阵骚动,敢问村里发生什么事?”

“原来那个庙里还有人啊。”听到绥望是山神信奉者,壮汉顿时亲切许多,身后的村民也稍显放松:“林登兄好,俺是丁二柳,铁梅村的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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