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只见赵望廷步伐矫健地朝武英殿走来,他神采奕奕,丝毫不见中毒的迹象。在其身后,郑小满也紧随而来。
眼见赵望廷恢复如初,在场知晓其中毒的几人皆惊愕不已,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怪迹,心中充满疑惑。
“呵呵,陶大人,这便是你所谓的身中剧毒之状吗?”秦王毫不留情地质问道,声音中透露着明显的不悦。
陶文谅面色突变,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对赵望廷关切地问道:“世子,您的身体已无大碍?”
赵望廷拍了拍陶文谅的肩膀,语气坚定地答道:“你放心,这场武演对垒我必定全力以赴,坚持到底。”
秦王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带着几分戏谑地讥讽道:“如此甚好,那便请新任长史大人速速开始吧,也好让在座的各位一睹大人的风采,领略大人非凡的武学修为。”
吴王急忙面向老皇帝进言道:“父皇,望廷自幼未曾习武,更对玄功心法一无所知。此次演武对垒,只怕他难以胜任,恳请父皇明察!”
老皇帝并未回应吴王,只是悠然抬起右手轻轻一挥,目光转向陶文谅,沉声下旨道:“今日演武对垒,只安国公若离请病未至,林、吕两位将军皆已准备完毕,既然长史也已到场,那么演武对决便即刻开始吧。”
老皇帝既已下旨,众人也只得遵从,赵望廷与林、吕二人各自走向擂台,准备展开一场激烈的较量。
待众人悉数准备妥当,陶文谅昂首立于擂台之前,朗声宣布:“演武对垒即将开始。此次对垒为徒手演练,不带兵刃,双方点到为止。
因安国公抱恙在身,今日之战仅设两场,首场由长史迎战靖北侯林将军,随后长史再与安西侯吕将军一决高下。倘若长史连胜两场,则今日便可执掌虎符,统领百川四军;倘若长史在任一场中失利,依百川律法,则须留职戍边,赴边境军中历练。”
赵望廷闻言,心中一惊,暗自忖度:“原来这演武对决还有如此严厉的惩罚,之前竟未曾听闻。想必是前些年林岳将军每每放水照顾其外甥,如今换做我,便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此刻,吴王亦是愁云满面,他低声对幽王说道:“自望影担任长史以来,数年间每次交战皆能取得胜利,我未曾留意到律法之中竟还藏着如此严厉的罪罚。望廷自幼未曾习武,今日只怕难逃此劫。”
幽王忙抚慰道:“三哥,你大可宽心。那林将军,身为东宫林妃的兄长,怎会存心与东宫为敌?而吕将军,他乃是望廷的亲娘舅,则更无需忧虑。他二人皆为外戚重臣,自会顾全大局。”
赵望廷沉步走上擂台,定睛观瞧,只见林岳眼神锐利,如同猎鹰盯着猎物一般,令人不敢直视。他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间流露出狡猾与狠辣。他的身材魁梧,肌肉线条分明,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为了掩饰心中怯意,赵望廷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得知,能够担任长史一职,全赖靖北侯的慧眼识珠与鼎力举荐。在此,由衷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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