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目光如炬,仔细端详着进言之人,乃是百官之首的袁相。他微微颔首,回应道:“袁相之意,莫非是想让望廷暂且留在京城之中?”
秦王闻听此言,脸色骤变,怒不可遏地反驳道:“袁丞相,你这是在质疑我百川国的律法之威严吗?你的寥寥数语,便可让律法形同虚设?”
袁献爵正欲辩解,老皇帝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随后转向秦王,语气坚定地说:“袁相与朕议事,怎轮到你来妄言评判?赵望廷是否前去戍边,还需朕与袁相共同商议。至于你赵承武,暂且留在京城吧。”
秦王心中一阵焦急,赶忙言道:“父皇,演武既已结束,儿臣应速回藩地,藩王留京,似乎不妥。”
老皇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怎么,你是急于回藩地有所图谋,还是害怕朕查出你与太子之亡有关联?”他的眼神如同冰刀般锋利,让秦王不禁心生寒意,不敢再多言。
演武对垒戛然而止,不欢而散。老皇帝随即传唤丞相袁献爵一同前往巍峨殿,商讨此次的变故。
在巍峨殿的庄严氛围中,老皇帝率先打破沉默,缓缓开口:“袁相,你为何要留望廷在京城?”
袁献爵回应道:“陛下,恕臣斗胆直言,太子突逝尚未查明真相,望影世子又失踪,到现在生死未卜。臣本不应揣测圣意,但国本未定,我朝根基不稳,臣实难安心。
陛下您召望廷世子入东宫,又加封都督府长史,满朝文武皆以为陛下要望廷世子掌控军权。可如今又要令其留职戍边,那又当命谁继承大统,不知陛下如何圣裁?”
袁献爵回应道:“陛下,臣斗胆直言,太子之逝,真相尚待查明,而望影世子又突然失踪,生死未卜。如今国本未定,朝廷根基动摇,臣心实难安。
陛下您召望廷世子入东宫,并委以都督府长史之重任,满朝文武皆以为陛下有意让望廷世子执掌军权。然而现今陛下又命其留职戍边,那皇储又将是谁?恳请陛下明示,以安朝野之心。”
“何为朕令其戍边,明明是他对垒落败。”老皇帝言道。
袁献爵语气坚定,继续说道:“定西侯,本与望廷世子血脉相连,为其亲娘舅,然而今日,他却毫不手软地将之击败。臣亲眼目睹马公公前往定西侯处传话,想来定是陛下您的旨意,意在让望廷世子落败。”
“袁相,朕遍览古今,还未曾听闻有哪位臣子胆敢直接干涉皇家立储之决策,你的直言不讳,真可谓独树一帜,你为相多年还未曾有如此行径。”老皇帝眼神深邃,“朕不禁好奇,你在前朝辅佐之时,是否也这般直谏?”
闻及此言,袁献爵心头一震,慌忙俯首下跪,声音略带颤抖地回应:“陛下厚爱,臣感激涕零。前朝内阁之中,独臣一人得以留任,此等殊荣,臣必当铭记在心。臣将倾尽毕生之力,为陛下效忠,为百川江山社稷和后世子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了,平身吧,对于方才所言这几桩要事,你究竟有何看法?”老皇帝神色一凝,挥挥手示意他起身,不必再说那些虚浮的言辞,直接切入正题。
袁献爵缓缓起身,恭敬地询问道:“陛下,关于太子之事,不知按察左处是否已有详尽的调查?”
“靳展已回报,太子在修炼玄功心法之时,不幸走火入魔,致使体内经脉大乱,最终身亡。”老皇帝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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