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道路的时候,人往往觉得自己那么努力、那么付出,却被这个世界所辜负,然而世界不是他开的小卖部和手中的万花筒,就算换句话说,对于这种人讲,当那道路排成一块走到他的面前,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命运可能会捉弄一个人,但毁掉不毁掉只有自己说的算。

一三二据点的沦陷,导致这场战事由防御变成了单方面的攻打,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烽火将逐渐烧向无数个四角天空,再守护已经没有用了,因为一座又一座城市的沦陷终究会像处在湖中央的孤岛一样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废墟之上,一位母亲在残垣断壁上,她抱着已经离世的女儿,声嘶力竭的呐喊已经停止,她的心像是空了,对周围世界的感知像是没了,极度的悲愤和伤心一时之间隔绝了生存的意志。

救援队一早就被准备好在这座城市的四周,等到火焰烧的差不多,这群人纷纷涌入了城市开始刻意卖力的扑灭燃烧的大火,撬开石壁被困住的人们,将他们从生死边缘重新拉了回来。

归枫停于沙粒烁之上,慌忙的身影四处寻觅着。

大火既然烧走了灵魂,为什么要留下一具又一具残破不堪的焦炭,人们不对大火的出现感到意外,这并不是始料未及的东西,但四周一片围城,连世界上飞得最高的鸟也飞不出去吧。

“哥?!”箐桐在大火当中怅然若失,捂着已经受伤的右臂,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林河。

她身旁的一个魅影忽然窜出来,还没有等林河反应过来,神秘人露出了奸邪的笑容。

剑风刹那凌冽,澎湃的狂风将灰墟吹散,将熊熊燃烧的大火硬生生地掐灭。

“别过来!你胆敢再向前走一两步,我就一下要了这个女孩的命,对,就是这样,给我跪下!”

那个与箐桐差不多同等身材的神秘人,正用刀驾着她的脖子威胁着林河。

这个狭小的房间内,人被堆成了山给整齐地摆在一起,但是他们却奇怪地没有身上哪里明显的伤口,就像是昏迷过去了一样。

他双膝跪在地上,放下了手中的归枫,摇摇头,惊慌失措,只希望眼前的这个黑衣人不要乱来。

作为人类的叛军,他们为魔族效力,魔族给予他们强大的力量,黑魔法、肉身强化、血统、修炼资源、异能……让他们从原本人族生活的底层走出,他们不仅对自己所属的势力极度忠心,甚至疯狂,同时也带着极端的仇视人类的心理。

如果当时,在灾厄面前,也有个人这么在意自己的死活就好了,人类的情感真是肮脏龌蹉,只知道互相残害的种族为什么要流露出这种恶心的同情?难道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拥有什么大爱的造物主吗?

他可一点都不相信这人的情感,慢慢地往后退,直到退到了地板的断裂处。

“这样吧,我和你玩个游戏,如果你赢了,这个小女孩就让你带走,但如果你输了,额嗯,那就是你输了啊,还是一无所有!”

渐渐的,他幻化成了箐桐的样子,随后他又跳起了欢快的双人舞,速度实在快的离奇,让人眼珠子不断地打转,眼花缭乱中,已经不认识哪个是谁。

这个找不同的游戏让人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但在情急之下,没有能考虑那么多的机会,他们身后的就是一片火海。

也就是双双跳下去之后,他只有二分之一的机会,选择一个假的,就会失去真的,这种将别人的生命作为游戏的赌注还戏谑着的行为,人神共愤而不止,但恼怒在此时又有什么用。

向前走、向前走,别回头,黑衣人捂着箐桐的眼睛带着她向火海跳,剧烈升起的温度让女孩柔弱的身体觉得难以呼吸,但身上缕缕缠绕着自己的黑魔法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已知两者相加的距离大概有二十米不到,以灵能奔跑的速度可以赶上他们自由落体的速度,这些都好说,只不过要面临着一个囚徒困境,在这种情况下,不怕找到假的,就怕找到真的。

蓝色的闪光在火海他们即将掉入火海的瞬间来到了其中一个箐桐的身边。

二人的眼光轻轻对视,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他并没有放下心中的多少戒备。

“哦?哥哥,怎么这么喜欢我呀,那另外一个女生,可就只能……”

匕首贯穿了胸膛,鲜血从那里流出来,他轻轻地笑了,捋顺了这个冒牌货的头发,不曾流露出鄙夷,因为曾经都同为人类?不,那是因为自己有所把握,足够镇定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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