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你大可试试。”
陆晞感觉这丫头是巴不得看乐子，指望她纯纯是自找没趣。
“第三卷就这么恐怖，那最后一卷？”
闻言苏梓的脸色都凝重了几分，正襟危坐，一字一顿道：“婆娑千幻第四卷，名为生死婆娑。”
“…………”
“…………”
“没了？”
苏梓翻了个白眼：“那你还想听啥？这第四卷别说我了，整个影月殿三千年来都从未有人真正修成过，谁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是真是假，又有啥效果。”
“那这功法是谁创造的？最初的创始人总该会吧？”
苏梓回了个爱莫能助的微妙表情：“不知道。据说自影月殿建立起，婆娑千幻就存在于经楼之中了，谁也不清楚它的来历。”
陆晞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清晰地感受到这其中的嘲讽意味，苏梓也是有些尴尬。毕竟修炼千年的核心功法，居然不清楚是来自于哪位老祖宗。这忘本的事传到哪儿都得丢大脸。
对此，她也只能嗔怒道：“你还学不学了？”
“学！学！”陆晞讪笑两声，急忙收敛神色，拉开了手中的卷轴。
最顶级的指教就在面前，现在不学，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卷轴打开，陆晞嘴角当即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本以为其中会是什么密密麻麻的文字秘典，谁曾想居然是一幅画。
画中有位身着罗裙的娇小女孩，赤脚轻踏碧波，在月色下翩然独舞，灵动飘逸。
当然这不是重点。陆晞把画中少女和身边的苏梓翻来覆去对照几遍后，脸色终于绷不住了。
“这是你画的自己？”
他不止一次见过苏梓画画，很熟悉对方的风格。
“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能把宗门经楼里的秘籍偷出来给你？”
陆晞默默无言，着实不知道该作何应对。
“你那什么表情？看不起本姑娘的画艺？”
陆晞呐呐道：“不是，所以我该怎么学？”
“蠢！”
苏梓轻斥一口，径直夺过卷轴，直接按在了他眉心处。
“嗡……”
淡淡的琉璃光芒闪动，陆晞脑后的衍魔轮竟是自发显现，微弱魂力弥漫开来，将卷轴完全包覆。
陆晞只感觉眼前一花，再度回过神时，周围已是白茫茫一片，仅在身前百丈范围内显露出一汪清澈湖泊，碧波荡漾，仿佛是完全由墨笔勾勒而成。
陆晞骤然一惊：“我这是进画里了？”
“想啥呢？”苏梓的声音自无名之处传来：“这画是当年我修为巅峰时所作，融汇了我对断月拂影的所有理解，这下全便宜你了！
“你如今所看到的，是你自己的魂海空间，被画中残留的力量引动显现了。好好在里面跟着她学，不许有歪心思！
“要是学不成，你就别想出来了！本姑娘许你和她在里面醉生梦死！”
“她？”陆晞微怔了怔，抬头朝湖中心望去。
清幽湖面上，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孩盈盈而立，缥缈灵秀。
如梦似幻，一舞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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