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边便说便将茶水钱递给小二,骂骂咧咧的转身朝店门外走去,白纱见此,连忙动身跟在了道玄的身后。
圣水城,热闹的街市中,白纱一脸平静的跟在道玄身后,只见前面的道玄一会跟这个叨叨两句,一会跟身着华丽服饰的富家人吹嘘卜卦,在一片热闹的穿行中两人出了城门,来到一条泥泞的小道上。
这时身后的白纱忽然说道:“师傅,可否御剑飞行让弟子见识一下?”
此时的道玄还在为那茶水钱耿耿于怀,没好气的回道:“御剑飞行需要剑,你有剑吗?”随着话声,道玄停下脚步,回过头一脸不悦的看向白纱。
白纱一脸茫然地回道:“啊?师傅没有剑?那师傅的御剑飞行从何学来?”
道玄一脸不耐烦的大声道:“你莫在多言,为师现在还在心疼那碎银,赶紧随为师赶路,若太阳下山,这荒郊野外,时有野兽出没,到时莫怪为师无法顾及你。”
见此,白纱不再多言,只是苦笑的摇了摇头心想:“不过一江湖骗子,也罢,也罢。”
一路无话,道玄白纱二人在太阳落山前来到一处残破的道观。
寻眼望去,但见残垣断壁的墙头,以及一处杂草凌乱的庭院,穿过庭院后,是一处不算完整的大殿,而大殿两侧,则是两间遥遥欲坠的偏房。
而在眼前的是一道可有可无的破门,破门的上方是一块被虫食摇摇欲坠的方形朽木,那朽木上刻有:“无粮道观?”四个大字,子体磅礴有力,犹如巨龙之麟,与这道馆显得格格不入。
看着眼前破败的一切,白纱脑中不停的回荡着:“门下弟子千千万?御剑飞行?炼丹……”
白纱一脸诧然的呆立在门口处,一时竟然失了神。
进入庭院的道玄喝道:“你进大殿去给祖师爷上柱香,为师先去歇息了,有事明日再说。”
说完,道玄动身朝一侧的偏房走了几步,没有听见白纱的回应,转身望去,看见白纱满脸诧然的站在院外。
道玄怒目圆整的嗔怒道:“喂,我说话听到没有,赶紧去给祖师爷上香,有何事明日再说。”
听到道玄不悦的声音,白纱连忙应声回道:“是,师傅。”
接着快步朝大殿走去,看着略显仓促的白纱,道玄又一次骂骂咧咧起来走向偏房。
疾步中的白纱也是满心好奇,这大殿之中到底供奉的是何方神灵,会不会是东土大帝或者是西方恶佛。
只是随着白纱的一声惊呼“啊?”,白纱再一次被惊立在原地,只见大殿内一个牛鼻子道士的石像,立在前方的石台上,白纱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这大殿供奉的竟然是道玄自己。
白纱尴尬的摇了摇头,来到石像前点燃一炷焚香,插在了香炉内,然后微微一拜就要起身离去。
就在此时那座石像突然散发出无形的威严,见此白纱不由得双目凝重的盯着石像,许久,白纱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妥之处,只能作罢,转身离去走向另一侧的偏房。
进入偏房内,除了一张由稻草铺成的草床外再无他物,白纱看了看破旧的门窗,转身躺下盯着房顶的星辰缓缓睡去。
白纱睡去不久,道玄缓缓出现在大殿之内,给石像上了三柱焚香后,自言自语道:“今日我收此子为徒,不知是祸是灾,看其面像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在其身上也无任何术法波动,但是此子沉着冷静,头脑精明,其身后无法察觉的身世,对这俗世间不知是福是灾,又恐此子被天诛所收,无奈作此决定。”
说罢,道玄双目紧紧盯着香炉内的焚香,直至燃尽成灰,道玄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只是道玄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不久,那石像貌似突然睁开了眼睛,散发着莫名的怜惜,一行露珠从石像的右眼流下,远远望去如同哭了一般,而这右眼对应的正是此时,白纱熟睡的房间。
同时睡梦中的白纱似有感应一般,在梦中,他来到了石像面前,跪地痛哭,那感觉就像他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片刻后,白纱突然惊醒,猛地坐直了身子。
此时白纱额头渗满了汗珠,他不停回忆着梦中的一切不明所以,也正是这个梦坚定了白纱留下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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