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一头的赵自寒却不愉悦。

点开霍闻声发来的那张极具嘲讽与炫耀意味的照片,他暴躁地骂了句“狗屎”,怒发朋友圈——“连夜爬上崆峒山!!!!”

一分钟后,梁哲在底下评论:“咋了寒哥,难道有gay追你吗???`不会吧,谁这么想不开啊。”

赵自寒:“……我看是你想不开!鲨鲨鲨!”

苏南这次订的餐厅是一家港式风格的餐厅,是他在法国留学时的一位学弟开的店,对方最近刚从非洲旅游回来,正好赶上这家店开业。

之前苏南没少来试菜,觉得有几道菜会是霍闻声的口味,加上这家餐厅的环境较为私密,便选在了这里。

霍闻声吃得不少,这让苏南感到愉悦。

“可是你好像没吃多少。”霍闻声说。

苏南笑了一下:“我一到冬天食欲就不太好。”事实上,自从上次酒庄连喝十几杯酒之后,苏南这段时间胃一直有些隐隐不适。

霍闻声皱了皱眉:“有胃病?”

“没有,就是换季了,会有一段适应的时间。”苏南说。

霍闻声看了他一会儿没再说什么,两人离开前,学弟特地过来问他们用餐体验。

学弟比苏南小两岁,是个时尚潮人,丹凤眼,微笑唇,留着狼尾长发,是个很漂亮的男人,腕上的腕表下有一只猫爪文身。

苏南很大方地向他介绍了霍闻声,说是他的朋友。

学弟将霍闻声上下打量,心里讶然苏南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位气质高贵的朋友,面上却是和善地伸手自我介绍。

霍闻声绅士地回握,告诉了学弟自己的名字,又说菜品很好吃。

学弟顿时笑弯了眼睛,简单地聊了两句就先走开了。

回去的路上,苏南跟霍闻声聊了聊学弟,说他是出生在香港的上海人,现在转行去做文身师了,那家餐厅是他的投资之一。

提到文身的时候霍闻声目光有一瞬间的微妙,苏南没察觉,又说了一些他们在法国留学的时发生过一些有趣的事,比如一起上街摆摊售卖自己做的珠宝,又比如某天收摊的时候遇上了流浪汉抢劫,幸好遇到了好心人出手相助,他们没受伤。

说到这事儿的时候,苏南发现霍闻声的目光停在他面上停得有些太久了。

“怎么了?”苏南以为他又在担心,“其实没什么事,我们没受伤,就是丢了几颗宝石。”

霍闻声又看了他好几秒,然后笑了笑:“我知道。”

之后两人又聊起了一些别的,苏南有意地向霍闻声说了很多他过去留学或者是创业的事情,经过学校的时候,告诉霍闻声他在哪里上的小初高,两个人都在向彼此展露过去。

车辆路过苏南高中时期学画画的画室,苏南还告诉霍闻声他曾经有一幅画挂在这里挂了十年,作为范本,不知道有没有取下来。

“那进去看看?”霍闻声提出,苏南也就停了车,带着霍闻声进去看看。

画室还开着,有学生在上晚课,苏南认识画室的老师,走了个后门进去转了一圈。两人走到挂画的地方,没看到苏南的画,墙上的画都是近期学生的优秀作业。

苏南感慨:“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霍闻声说:“大概是你这朵前浪引领得好。”

这也能夸,真的是要命了。

苏南摇头失笑,觉得霍闻声怎么好像有点恋爱脑。

还怪可爱的。

两人没有在画室多留,转身折返时,却有意外惊喜,苏南在另一间画室里的最靠里的墙上看见了自己的画。

那是一幅水彩向日葵,虽然陈旧,但依旧明亮。

“在那里!”苏南很激动地拉着霍闻声,指给他看,霍闻声却只看着苏南的脸。

那是一种很纯粹也很鲜活的惊喜感,恍然间霍闻声好像看到了从前学生时代的苏南,意气风发,充满生气。

这让他想到了一些往事。

霍闻声不自觉扬起嘴角,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方管家。

在很久之后,这幅画一直都挂在这里,直到几年后画室关闭,这幅画才挂到了霍闻声的家里,和那些玫瑰一起好好地保存。

这晚的约会在苏南将霍闻声送回家之后结束,这个家不是紫苑庄园,而是在陆家嘴的一栋独栋别墅,这才是霍闻声在上海住时间最多的地方。

霍闻声捧着束白玫瑰回来,管家顿时咧嘴笑了,接过花之后自觉问:“还是和上次那束花一样的处理成永生花?”

霍闻声点头,抬手又在鲜艳的花瓣上轻柔地捻一下:“明天去接苏南做个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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