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伺候世子宽衣。”
傅屿唯伸手勾住谢灼凌的腰带,另一条胳膊还钳制在谢灼凌的手中,解腰带的手带着几分似有若无又合情合理地缓慢,极是撩人。
谢灼凌浑身不自觉绷紧。
刚巧下人准备好热水,陆煜丰在外面听不见里头动静,好奇地抓耳挠腮,“谢灼凌,快开门!水好了!”
谢灼凌被这一大嗓门吆喝,迷惑的神智顿时清醒过来,为自己刚刚不受控制地点头而懊恼,松开傅屿唯的胳膊,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万万不能着了傅屿唯的道,一旦点了头允许她伺候自己沐浴,那么凭她的本事,接下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人断不可因为一时鬼迷心窍,而后悔余生。
老婆孩子热炕头都是屁话,麻烦的要命,是束缚的枷锁,想要的自由不复再有,从此只能两点一线奔波朝堂和家庭,只能做一个合格的夫君和父亲。
哦,不仅如此,他还要替别人养孩子!
霎那间谢灼凌觉得自己清心寡欲超凡脱俗了。
傅屿唯虽然不清楚这短短几十秒世子爷头脑风暴了什么,但见他从谷欠念丛生到下一秒就要出家的神色,多少也能猜出来。
心里好笑又无奈。
傅屿唯上前了一步,佯装无辜,刚哭过神色生动的脸此刻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水好了,世子不是要我伺候沐浴吗?”
谢灼凌这会强的可怕,只觉美色不过如此,“本世子何时说过?”
话虽如此,某人心里还是不可避免萌生出想看傅屿唯为了伺候他沐浴还能做出什么举动。
连谢灼凌自己都没发现,这种念头升起时伴随着期待。
傅屿唯进退有度,松弛自然,偏不如他意,闻言转身就走,“既然世子不愿意,那我就不在跟前碍眼了。”
谢灼凌:“。”
外面陆煜丰不知疲倦:“开门!送热水!”
世子爷不愿让人伺候,却也不想放人出去和陆煜丰独处。
傅屿唯再次被攥住胳膊,心里好笑,面上不显,那双清凌凌的眼眸含着期待。
下一秒谢灼凌将他带进了内室。
傅屿唯这下有点捉摸不透谢灼凌的意图了,总不会想和他上床吧?
那他男扮女装的身份不是就被猜穿了?
傅屿唯:“世子想做什么?”
谢灼凌将他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睨着他,“你觉得呢?”
傅屿唯知道谢灼凌不喜欢听什么,故意含羞带怯:“只要世子喜欢就好,我什么都愿意。”
谢灼凌冷笑一声,然后扯掉傅屿唯头发上的绸带将他双手捆住绑在床头。
傅屿唯一头墨发散在了身后,更显得那张脸蛋清丽无双。
谢灼凌收回目光。
傅屿唯基本可以肯定谢灼凌不是要和他上床,便没了顾忌,出言逗他:“世子在床上玩的好花,我都有些害羞了。”
说着害羞,懒洋洋地靠坐着,笑眼盈盈,未见一丝羞涩之态。
谢灼凌就没见过像他这般不害臊也难捉摸的人,分明刚刚还哭的惹人怜,这会又开始胡言乱语撩拨勾引。
咯吱一声响,门从里面打开了。
陆煜丰后退一步,伸长脖子往他身后瞧,“唯儿呢?”
谢灼凌嫌弃道:“别乱叫,肉麻死了。”
陆煜丰翻个白眼:“你管的真宽,唯儿都没说什么。”
下人进进出出给世子准备沐浴之物,而谢灼凌就站在陆煜丰面前,仿若一道难以跨越的大山。
陆煜丰进不去:“你把人怎么了?”
谢灼凌:“和你有关吗?”
陆煜丰:“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谢灼凌:“和你有关吗?”
陆煜丰觉得自己段位变高了,不生气,没什么好生气的,他现在知道怎么给谢灼凌添堵了,“怎么没有关系?你嫌她年老色衰!本少爷喜欢,我可是要追求她的!”
年老色衰说的别提多大声。
谢灼凌:“……”
门敞开着,屋里的人自然可以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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