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庭被他们这一哭弄的有点不明所以,但看大家悲伤的紧,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站在中间强装悲伤,毕竟气氛到这了,虽然和那位三师兄没照过面,但好赖是自己的前辈,该陪哭时就得陪哭,怎么说以后还要在这混…
不知过了多久,广透羌带着有些疲惫和略带沙哑地声音在殿中响起:“老三啊,是个勤勉的好孩子…这事要从五年前,我从外地带回老五说起…”
广透羌擦了擦眼泪,林晚庭适时地把茶水递上,广透羌眼中闪过一抹欣慰之色,顺手接过喝了一口,接着说道:“那天本是本宗大喜之事,意外收下老五,当天兴起让其他几个徒儿准备了桌饭菜,没想到…没想到…”
说着说着声音又开始有些抽泣,红缨见状擦了擦眼泪接过话来:“当日,我们师兄弟几人为了欢迎老五,把师父珍藏多年的仙酿’一碗美‘拿了出来,一边吃饭一边畅饮,岂料酒足饭饱之后…”
陆阳虚本想接话,都自己已经咳得喘不过气,勉强指了指站在对面默默抽泣的何大柄,何大柄见状抹了把鼻涕,随手一甩,开口道:“我们酒足饭饱之后相继就在大殿中睡了过去,当时三师兄就睡在你站的位置…”
何大柄指了指林晚庭,林晚庭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嘴上嘟囔着无心之举、莫怪莫怪之类的话,就听何大柄又说道:“谁曾想那一碗美真不愧是琼浆玉酿,真当是入口柔,一线喉!”
“咳咳,不好意思…跑题了…”
何大柄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在红缨等人的示意下,清了清喉咙接着道:“谁曾想我等喝完一杯又续一杯,喝完这杯还有三杯。最后除了师傅外我们所有人都酩酊大醉,这酒也是神奇,喝醉后会有假死的状态,体温骤降,脉搏心跳尽数停摆。”
广透羌听到这里大手一挥,面露痛苦,口中呜呼哀哉连连,红缨接过话题,说道:“第二日师父见我等身体已凉,脉搏停跳,以为我等尽数飞升,悲从中来,一日间须发皆白,接着按照我等习俗进行安葬。”
红缨鼻子轻吸,吐出一口浊气:“大师兄是以空葬的习俗准备的,而我和老四老五都是本地土葬,我们几个仪式都是一起进行的,谁曾想大师兄在被大鸟啄了几下后,自己醒了过来,师父自是大喜过望,连忙也将我等挖出,只是老三…老三…”
林晚庭挠头,正是关键处怎么老断,正想开口,老四陆虚阳忍住咳嗽,勉强开口道:“老三他家的习俗是火葬…”
何大柄哭着说道:“本来按照三师兄的修为普通火焰完全伤不了他分毫,奈何师父知道三师兄的本事,动了真气,引出了三味真火…等发现我们是假死时三师兄就剩一坨灰了…师兄,是我害了你啊师兄!”
就这样诺大的殿中,众人啼哭不止,本来好好的收徒大会,也在众人的悲伤中草草结束了…
就在众人准备各自离开时,忘忧小宗的天空忽然间被滚滚乌云覆盖,电闪雷鸣、狂风骤雨席卷而来,林晚庭指着骤变的天气,打趣道:“嘿,下雨了,不行咱们等会吃火锅吧!”
何大柄:“下雨天不是与乔克利更配吗?”
剩余三人完全没听二人在说什么,红缨和陆阳虚,如临大敌,纷纷祭出各自法器,红缨一声娇喝,一条红色飘带从她腰间飞出,悬浮在她身前。陆阳虚在咳嗽中单手一扬,之间一只拇指大小的葫芦滴溜溜从他袖中飞出,迎风变长,变成一颗何大柄脸那么大的葫芦后稳稳落在陆虚阳的手中。
广透羌还是仿佛和金丝木椅融为一体般,稳坐其上。
林晚庭和何大柄对视一眼后,均看出对方眼中的茫然,不过二人感觉大事不妙,纷纷后退,何大柄离广透羌比较近连忙藏在他身后,而林晚庭由于离得较远,正在气恼何大柄不够意思时,就红缨身前的红色飘带一缠,快速地把他拽到了她和陆虚阳后面。
林晚庭刚想称赞二师姐仙器柔软神妙,二师姐功力超绝。话还没出口就见一道巨型闪电在忘忧殿门前炸裂,巨大的冲击使得忘忧殿的门窗呼呼作响,林晚庭更是被耀目雷光闪的睁不开眼,双耳也被震的嗡鸣不断。
若非站在二人身后,被二人用真气保护,林晚庭怕不是要当场去见他太奶了。
待电光散去,林晚庭隐隐看到有个身影慵懒地靠在忘忧殿大门处,隐约间就听广透羌哼了一声后,带着有些不满地语气说道:“师妹,多年不见,连礼物都不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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