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顽强地透过窗户照进寝殿内,在外候着的弄珺和闵山微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暗暗在想:都这时辰了,王(公子)怎么还不起来呢?

闵瑾慢慢地走近殿门,经过弄珺时余光一掠,唇角微动又肃了脸:“闵山,下值后训练营领罚。”

闵山听了一激灵,抬首瞄了瞄店内,神色带了点懊恼:“是。”

一旁的弄珺愣在原地,疑惑地看向闵山,随即便听见里边铃响,他连忙上前走进寝殿:“正君,可是起了?”

“传膳吧。”墨媚寒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她侧坐起身,偏头看了一眼睡眼朦胧的小夫郎,唇边含笑,“身上可好?”

陆詹庭抬手揉了揉眼眸点头:“嗯。”

“那起吧。”墨媚寒下了床,走到衣架子前穿衣。

陆詹庭定睛一看,喔,今日是新婚第二日呢,人登时清醒了过来,连忙掀起盖着的大红喜被,下床趿上鞋子走到她身边想要帮她穿衣。

“嗯?”刚系好了衣带,墨媚寒抬手捏了他的手一下,取过他的衣裳给他穿上,“今日奉茶后,我有些公务,你……”

“是,殿下不必忧心,臣会自个儿寻些乐趣。”陆詹庭轻轻地点了点头,垂眸看着为自己系衣袋的手,心里美滋滋的。

“请殿下、正君安。”弄珺捧着水盆和布巾候在屏风外,身边闵瑾挺直地站着,再无多余的人。

墨媚寒扫了闵瑾一眼,低头在陆詹庭耳边悄声说:“你我之间不必多礼。”话落,她看着他渐渐红了耳垂笑了笑,收回手抬头转过身略过弄珺,伸手拿起水盆旁的面巾净脸洗漱。

——

更衣、洗漱、用了早膳过后,墨媚寒牵着人来到凤栖宫,此处是历任凤后的寝宫,女皇的所有子女都需要来此给嫡父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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