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突然意识过来说错了话，动作一滞。
她重心不稳，双腿差点绊在一起，滑板已经失控，直冲向路边的道牙子。
程可贵暗骂一声，条件反射般往反方向倾倒。
滑板紧急转向，擦着道牙子而过，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你难道不打算和我坦白一些事情吗？”
滑板重回正道，而程可贵语气很生硬。
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身后的女孩，是被人派来执行暗杀任务的。
“呃……大叔！哪有什么要坦白的，我一片真心啊！”
程可贵心中冷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既然这小丫头有耐心等到自己训练结束，然后亲自送自己回去。
那么他也有耐心，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白嫖其滑板技能。
“你明天还来玩滑板是吧？”
程可贵确实需要学滑板，在将来那个极限项目中，它会是很有用的加分项。
“那当然，我可是要教你学会滑板呢！”
教学滑板这件事上，少女竟然比程可贵更加积极。
这既是与大叔建立良好关系的机会，也是在他哥那里的争取更多好处的理由：
哥，现在找你要钱的，是救命恩人的滑板老师！
程可贵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了一个金矿，而身后的少女正一门心思狠狠的挖。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现在就……”
“慢着，你真想要我的命啊！”
在深蹲训练之后，程可贵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余力做任何的运动。
更何况据他所知，玩滑板时，双腿在大部分情况下是微弯的。
这需要腿部肌肉长时间保持张力，对此时的软脚虾程可贵来说，无疑是个噩梦。
“要先等我度过新手期，肌肉耐力增强后再说。”
训练结束后，陈飞帆的话很明白，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只有这样，才能让明天的状态尽可能好一些。
虽然不至于完全恢复，但好歹能继续训练。
“明天我会去滑板场地找你，稍微尝试一下，不能在那里耗费太多的体力。”
“没问题，那要不咱们加个联系方式，约好时间？”
少女把手机递到程可贵眼前，上面的二维码显然是早已经准备好的。
“没话找话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吧？”
他掏出手机，扫码加上女孩的微信。
ID：林中奇异果，头像则是一个胖嘟嘟、毛茸茸，活像一个猕猴桃的企鹅幼崽。
“哪有！大叔我不贪财也不好色，就是看你是个好人，反正没有恶意啦！”
少女的语气像个无赖，不管程可贵如何讥讽，就是丝毫不松口。
若非陈飞帆亲手把他交给这个少女，证明对她的信任，程可贵绝对不会和她废话这么多。
“你名字叫什么？我备注一下。”
“明天再告诉你！”
少女总喜欢吊人胃口，不过却反问程可贵：“大叔你的名字是什么？”
与她相反，程可贵倒是光明磊落些：
“程可贵。”
加上了他的联系方式后，少女心情愉悦，蹬地的频率也快了些。
滑板快速前行，道路两旁的灌木绿植还有那些行人，都被他们甩在了身后。
这样的画面，让程可贵有一种时空穿梭的错觉。
他忽然心生感慨，脱口而出道：
“前程万里，初心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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