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刚打坐念经完毕,就听闻这客栈中发生了些什么事,不知两位有什么恩怨,可否能看在小僧六尘的面子上放上一放吗?”
这声音从客栈后面的马厩处传来,待到这句话说完,一位青衣僧人就已经突兀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岑昊宇和贾兴山一时之间不禁有些侧目。
这位青衣僧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面目一本正经,却又给人一种太年轻所以正经不起来的怪异。
但不会真有人会觉得这僧人简单,刚才这不过短短半息的功夫就从马厩处走到这里,顺手还解决了岑昊宇和贾兴山的两个手段,这分明是极高明的佛法神通,而且他刚才还自报了名号,要知道如今佛门掌教正宗正是五代传人,而六字辈在如今佛教中辈分已是极高,不可小觑。
“阿弥陀佛。”看着满地的狼藉,年轻僧人六尘喧了声佛号,皱眉叹了口气,目光从在场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大家都是血肉之躯,彼此之间又无生死大仇,何必动手打打杀杀,闹得这客栈一片混乱,伤了彼此的和气就算了,误伤了旁人或者打坏了物品,到时候这商家还怎么做生意。”
岑昊宇收起法诀,指了指贾兴山:“你这小和尚来评评理,是这人怀疑我在先,又动手在先,所以我还手的。”
贾兴山冷哼一声,却也是冷静下来,向六尘拱手道:“不知道大师出自何门何派?”
六尘奇怪道:“我只是来劝你们不要打架,你问我师门,这很重要吗?”
贾兴山郑重道:“这很重要。”
“看样子你是没有慧根的,”六尘点点头,不过还是回答道:“小僧来自贤隐寺。”
这话一出口,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是一声惊呼。贤隐寺是如今第一佛教,在朝堂中又深受欢迎,当今江湖中能与之一比的门派寥寥无几,若是将其比作大象,太平商行与之一比连只蚂蚁都算不上。
贾兴山不敢怠慢,脸色微缓拱手道:“原来是贤隐寺的高僧,刚才得罪了,只是我与这位岑兄弟有些恩怨没有处理,还请大师不要插手。”
六尘奇怪道:“你们有何恩怨?”
贾兴山道:“我怀疑此人正是昨夜袭击我们的恶人的同谋。”
六尘哈哈一笑:“如此,你们却是诬陷这位施主了,我亲眼所见昨夜这位施主差点与那恶人斗了一场,若不是这位施主走的及时,我却是有一场好戏要看了。”
贾兴山惊讶:“大师所言属实。”
六尘正色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愿为这位施主担保。”
贾兴山虽有怀疑,但此时那小和尚却是贤隐寺的高僧,他也不好在此薄了他的面子,更何况就在刚刚,他隐约间嗅到了死亡的味道,确定只怕商行之人一起上也未必是岑昊宇的对手。只是想到这里有一股无力之感充斥,意兴阑珊之下他终于叹息一声,走到桌前坐了下去。
六尘小和尚看到贾兴山坐下也是松了口气,他的目光随着贾兴山落在那桌前,然后他突然一顿,眼睛瞪的圆溜溜的,满脸的惊愕,好似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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