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里,世界也许只有这个“养殖园”,这是生他们养他们的地方。正如那头肥猪所说,
“动物园”,是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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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的忠诚又得到了什么呢?
男孩沦为劳作工具,女孩沦为...
最后消费完,估计还得让器官贩卖参一手。
我不愿再想下去,这太悲观,太绝望了……
要不是我也是小孩,我怕自己也被彻底磨灭出去的意志。
但我也意识到一点,
自己似乎并不是恐惧“自己”永远留在这。
而是恐惧“他”要一直留在这,恐惧那些千千万万的可怜人儿要永远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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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余歌始终不明白。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自己曾经绝对不可能,也不会是不是喜欢逞英雄的人。
可如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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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混蛋,你在这儿干什么?”
“刚来就有资格出去工作,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你以为自己很屌吗?居然在这里睡觉?”
“怎么对得起园长这样养你?”
一群吵闹的“苍蝇”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知道是谁来了,那些中下级的“可以驯化者”,也就是“劳作牲畜”。他们早已经完全听令与这个鬼地方,从心底认可自己是这里的一份子。
感恩园长的“恩情”。
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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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哑巴吗?快说话?”
他们东一句西一句责问着,相互映衬复合,大概是觉得自己占满了理,势要证明自己。
我最终站了起来,毕竟总有苍蝇嗡嗡叫,吵得叫人受不了。
“什么事?几位大爷?”我问。
“明知故问。”
“你一个新人,凭什么?拿到出来工作的权利”
“还不好好工作,在这睡觉。”
“那又怎样呢?”
“我们不服,现在就要和你决斗。”
不得不说,即使他们不由同一个脑的驱动,但聚在一起就是很默契。简直就像没有在肉体上连接的同一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接着。
我知道推脱没有意义,
他们只会强行发生冲突。那样不如还是决斗,我看看能不能找点优势,哪怕缩小一些弱势,总比被偷袭强
“那就来吧,斯人不才,正道相迎。”
“什么鸟话?”
他向着我挥过一拳。
原来所谓公平正义的“决斗”就是拳脚争斗。不过我也该明白:在这个鬼地方,还能指望他有什么呢?
“打算耍诈吗?”我有气无力的询问着。
“还挺有文化嘛,你小子。”
随后那人又是一拳。
倘若是曾经,我肯定打不过。
但如今,我感觉不只是脑子里,还是何处地方,多了一丝新的血液。身体竟然比“记忆”中灵活许多。同时所映衬出的那些记忆,确实变得越来越怪异了……
不像是“我”的记忆。
这个对手也是。天天劳作,还保持“低碳水”,有时还有些蛋白吃。那个蛮力的确不是盖的。
可惜他也就只有那么点精力了。
而我,如今已经挨了无数的打。在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摧残下,我的脸皮和人皮都像城墙一样硬了。
这第一拳没有任何预警,而且速度极快。我果然没有躲开,它重重的锤在了我的身上。幸好他略矮于我,
未伤到我的脸。
趁他靠近,瞅准时机,我一伸脚,鸡飞蛋打。
他捂着胯下疼得吱哇乱叫。
如我所理,这里果然有与器官相关的交易。
对这些“小动物们”的器官,他们也算是在“尽力”的保护吧,毕竟都是他们口袋里的真金白银。
为了保证安全、听话,也绝不会教他们任何的防身术吧。
这种无限制格斗术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的格斗方法估计都是自己领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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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终了,
其他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也只是胸前伤口挤出了点血。
都意识到了预判错误,只得架着他落败而逃。
我长畅一气,这才捂着胸口疼的吱哇乱叫。
我很清楚,如果刚刚我怂了。他们全部一起上的话,那么落败而逃的就应该是我了。
不,逃不掉,我根本逃不掉。
“啪,啪,啪(鼓掌声),真是精彩,刘余歌。”
那个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名字?我原本对这几个字很陌生,但当他叫出全名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那是“我”的名字。
我本想要问他如何知道我的名字,但我于是把话憋回了心里……
这样问,傻子才会回答我。
我只好学着他的戏谑回敬他。
“哎呦,这是洋大教官大驾光临啊,鄙人不胜欢迎啊!”
他愣了下神,似乎没预料到我会这样说话。随后又故作从容。
“打赢了嘛,不错。没来得几天,立功不断啊,我开始有些欣赏你了呀。”
“那还得倚仗洋大教官的倾心培养啊。”
“你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把衣服脱了!”
我一阵无语,差不多得了。
随后又是一场腥风血...等等,
“杨大教官,你们之前承诺的。这个决斗奖励是不是?”
“嗯,那你想兑换几次?”
我原本只是随便一提,并没有想到他们会真的兑现承诺。
“几次?”
“四个人啊,他们四个同时在向你发起决斗。
逃了就算你赢呗。”
我应该说...幸运吗?这样会不会遭天谴?
“那你还是打我吧,我省着用。”
“那我忘了怎么办?”
“你!”
“这样吧,你给我去盖四个证明。”
“我?”
他就这样拎着我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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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证明,就是拿烧红的铁印烫四下,在皮肤上留下四个烙印。
一瞬间,我甚至希望自己少赢一点。
不同的铁标记的是不同的内容:三角形重点关注,一条杠是决斗胜利,星号记过。
“这么看决斗是最轻的。”我庆幸着。
然后又多了个三角形...
我恨这个不公的社会。
但整体上他们竟然讲求公道,我没管住自己的嘴,既然感谢了一句。
“这些恶魔...我算是清楚那些莫名其妙的归属感是怎么来的了”
典型的扇一巴掌给一粒糖。
其实我也在偷偷的注意着,那边的大教官。
他在我没有注意他的时候,一直看着这边。但当注意到我在看他,他又立马大笑起来,假装是不在意的样子。
笑的很假,另一个判断在我内心萌芽。
“凡事留一心。”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给自己带来了这么深刻的意识。
是过去么?想到这里,突然视线模糊,大脑也开始振动和疼痛起来。
可很快,又被“隔断”了。
自从刚才开始,自己好像时不时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跟闻到那股奇怪味道之后的绷紧不同,是那种失去控制感的感觉,这种意识像一棵树一样越长越大。
“我”想它总有一天会结出灿烂的果实,引导着刘余歌逃出“这里”,逃出这个世界。
可这都是空花阳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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