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自己身上又上满了血红色的血痕。
醒来的顷刻间,剧烈的疼痛就撕裂我的眼睛。
“我这是,又被...”
喉咙发不出声音,我又哑了。我想到身上唯一贵重的东西。上下摸索,寻找干粮,
发现干粮已经消失了。
真该死!一夜又回到了解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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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六,上浮
但我至少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此时已是深夜。
我乘着夜色,努力爬行,来到我藏东西的地方。希望检查一下先前藏好的干粮和工资。
我竭尽全力挖开一些……
然而我的手已经彻底松软下来,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面筋。
自己只能用舌头截取的沙子和干粮,用舌头轻轻的挑动分辨着。我简直是在用舌头“挖”沙子。
沙中除了沙石,甚至还有一些可爱的小昆虫。
可最终还是食下了不少“沙子”。
“也算是加菜了?”刘余歌轻轻自嘲。
之后晕眩感彻底袭来,刘余歌再次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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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又是刺痛前来迎接。
“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那个人也是你能碰的吗?”
那个粗犷的声音,略带沙哑的嘶吼着。
“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刘余歌顽强的憋出一句。
随后找到更猛烈的重鞭,刘余歌被重重的捶倒在地上。
“给这牲畜几天宠物当当,真把自己当人了!”
他依旧向着那边大吼,轻薄的戏谑的意味少了许多。
“现在,立马,给我爬起来!”他命令着。
刘余歌应约爬起,正面承受着这一切。
用同样戏谑的眼神蔑视着大教官,那些想法越发成熟。
大教官恼羞成怒,更加努力地抽打着,结果只是自己累得不像样。
于是,几个教官轮流值班。
期间刘余歌再没吃东西,但却不感到饥饿,也许,
信念,是永远无法消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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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夜里,刘余歌又恢复了用舌头吃沙子的状态……果然不尊重自然科学是不行的:人还是要吃东西的。
“计划,开始了”
但他并没有停下来。在勉强有力气支撑之后,他就又开始了——探访。
准确的说,在他得到工作的第一天,他就开始——探访。
每天的夜里,他都东奔西跑去会见不同的群体,给他们讲述自由,讲述外面的世界。
谁也不清楚是什么支撑着他的精神,恐怕正是那些奇怪的味道……
其实他的语言中极尽夸张之能事。为了达到更好的动员方法,他甚至不惜编造谎言。
可因为这些可怜的“笼中鸟”们,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于是也只能对于他这个“外界的降神”深信不疑。
而之前的一切鞭策,都只是为了转移矛盾。
经过长期的深耕,大部分人都已不再把刘余歌视作“荣誉”的眼中钉,
而是与他们同阵营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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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很管用。
每当有人提出异议,刘余歌只需要询问他:早上看到了什么?某天晚上自己又被谁打了?自己这几天吃的是什么?
对方就只能哑口无言。
毕竟做过实地考察,所以刘余歌提出的理论就是完全“真实正确”。
这是无论现实究竟如何,他们也都只有深信不疑。
如今不能说一呼百应吧,也只能说天下云集。
自己之前一直想要,和“那个朋友”一起行动,把大家救出去。
但由今来看,只有自己反过来去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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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判断,“那位朋友”在我昏迷之后,估计又被带回了那些“帐篷”。她长得那么漂亮,那些贱畜不会放过她……
前面的路很崎岖,但我只有这条路。
通过积攒的势力,我又引导中上阶层的同胞中,也就是“工作动物”。令他们自愿的把“工资”交给我作为“组织经费”。
在“中下层动物”中组织“劳工武装”,抽取那些难能可贵的高大个子,从事高强度体力活的那些孩子……其中,当然也包括之前和我决斗的“我们仨”。
如今,我虽然不能出去,在外面却多了许多个自己。
而至于“下层动物”,他们自保尚且困难,当然就更别提帮忙了。
当然,在最终的决战中,发挥他们捣乱的本事也不错。
教官们很“愚蠢”,他们一直不相信这些曾经听话的小狗们会反抗,所以从来不细数其中的工资。
毕竟这些工资本来也不稳定,数额几乎是随机发放的。
发放的具体多少完全由教官的心情决定,这自然就给我制造了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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