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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危险悖论’吗?”
她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这是个好有文化的词。如果是刘余歌肯定答不上来,但“我”得接住。
毕竟这意味着她,很有可能成为让我们逃出去的关键,
以及让我找到那位“救命恩人”的关键。
“您说的是?”
“说白了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啦,幽默一点嘛。”
她的放松与自然,简直到了让人可怕的程度。
仿佛我们不是第一次谈话,而是十年夫妻的睡前闲聊。
“这片空地就在帐篷后面,不会有人来吗?”
“你放心好啦。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来说吧,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翘眉微蹙,作出严肃的神情。我于是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哦……哦哦……噢,这样啊,嗯……我觉得好。……你是对的……”
在这个过程中,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宁。
她解释说不能告诉我全名,我也算理解,只要有一个能找到她的标识,就可以了。
谁会像我这么冒失?对谁都说自己的真名,而且是全名。
她最终同意了我的看法,同时表示,
全力帮助我开展“工作”。
我对此感激不尽。
她却说,
“毕竟这也是在帮我嘛,刘余歌小哥哥。”
“我……”
“有人来了,你快走。”
她几步并做一步,把我推开。我听到了靠近的皮靴声,
她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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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倚着墙逃离了这里,还来不及跟她告别。
只是这也激起了我的疑惑,
她从哪儿知道我的名字?她为何对我如此亲切?她为什么文化教育水平完全和自己的孩子不在同一个世界?
我于是从整理我的思绪。
在“反抗动物”组织过程中,不必要的,我的名字就会自然而然的散播出去。这是“教义”,所带来的结果。
她如果真的懂这么多,只要细心观察,知道我的名字应该不难。
可这还是不能解释她对我的那股奇妙的亲切感。
“真的会有人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这样吗?”
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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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余歌和宁共同“大地勘测”的不断努力下,
宁的帮助,加上刘余歌更加谨慎的盘剥和了解,我们终于对“动物园”的“上层动物”有所了解。
即使是最高级的“动物”,也依然按照经济价值分化:
像宁这般,以及我的“救命恩人”那样的,
美丽却不顺从的“顽固”分子,就属于高层的下阶动物。
而这个阶层大概有两种情况,要么会被强行“改造”,要么因为另一种情况能够保守自身。
而之所以与宁一般的她们没有被强行改造,一般是有大人物“订货”。
如此,身为卖家自然不能、也不敢“动货”。毕竟买家也不是一般人,若是“伤”了他们的货,那只该死的肥猪(园长)估计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但是,在另一方面,她们就这样每天存在着,那只肥猪早就动了歪心思。
而自己则只需要等,等他忍不住的那一天。
届时自己只要收集证据,然后提供给他的客人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当然,也是正因为这样,就证明她们至少现在都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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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是圣人,我当然有私欲。当然也确实不愿见到那些残忍的事情变成既定事实……
这表面有些矛盾,内核其实是统一的……
都是一颗保护圣洁的赤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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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竟生活总得有个盼头。所以也是这个信息,重新坚定地支撑了刘余歌。
而如果来不及救走所有的“动物”,人毕竟是有局限的。
自己也只能做好,在那之前只带她逃跑的计划。
至于之前那些干粮上面的味道嘛,这个直接抓大教官“问清楚”不就好了。刘余歌可是很期待呢。
有些事儿,也该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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