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切自然地垂在身侧,源稚生翻转手腕,眼眸低垂。“你们最好快点......我赶时间。”
“那真是抱歉了,再多待几个小时吧...哪有来了就有的道理?何况我们并不想闹出人命。”金将的声音异常沙哑,仿佛她从出生就没有说过话,她带着一张金色的三星堆面具。
“但是我想闹出人名。你们的王将终于疯了吗?竟然把主意打到绘梨衣头上?”源稚生不怒反笑,他缓步逼近,压缩着彼此间的距离,每一步他都可能加速,生死就在瞬息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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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重工,地下,“那落迦”养殖场。
“这里还真大嘿?”赫尔佐格戴着经典款公卿面具,她的身后跟着的龙王和龙马带着牛头马面,而香车和桂马则装扮成黑白无常,还有一群自家养的蛇形死侍,都作鬼卒打扮,被赫尔佐格的言灵驯化,在五人身侧游走。
好一群谐星!明明身边有着人面鱼在透明的储水箱中游动,时不时贴近玻璃墙,铁床和束缚带鲜血淋漓,一个又一个标本陈列在两侧,原本好好的一个血腥养殖场,硬生生变成了阎王爷出街。
黑白无常撕开大袋的白色粉末状固体,那些药粉撒入池子后顷刻溶解,化为斑斓的色彩。
人面鱼们好奇地接近,但只要碰到一点随即就在水中开始痛苦的扭动,那种动作又将水里的进化药搅拌均匀了,只消片刻,整个池子便像是沸腾了一般。
它们的身体在承受可怖的进化,而她们的精神仿佛在飞升——那些药粉中掺杂了固体酒精,它们现在就仿佛在黄酒中蜕壳的螃蟹。
蛇形死侍们旋转着组成九层高台,赫尔佐格拾级而上,在最高层轻歌曼舞。
那明明是轻柔的歌声,却仿佛是至高无上的君主,在呼唤她的将士,为她开疆拓土,为她马革裹尸。她脚下的“高台”举目仰望,和着她的歌声,带着轻柔的颤音。
公卿面具下,黄金的色泽忽明忽暗。
沸腾的水面逐渐平息,进化完成了,第一只“人面鱼”浮出了水面,它早已不能称之为人或者鱼了,它的身上遍布铁青色的鳞片,鱼尾化作粗大的蛇身,目盲而耳聋,巨大的手爪之间有蹼,指甲长的令人心静,每一根都是锋利的刀子。
它纵身向前,跪伏在高台之下,它的同族们紧随其后,但是随即,它们的脑海中浮现了自己此生的最大追求:向上,到最上面去,把看见的所有人都杀掉!
还没离开池子的死侍试图令自己的肩胛骨分裂,长出骨翼从而能够翱翔,而第一批上岸的已经开始攀爬,用自己灵敏的脑袋里的某个器官分辨上下后就发出瞿瞿的尖叫,闻着气味凭感觉挖掘出巨大的通路。
它们将分散到各处,用爪子掘开墙壁,张开骨翼飞上电梯井,然后自下而上平等的屠戮这座大厦,这是它们迟来的应有的复仇,不管正义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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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源氏重工里到处都是死侍!”
源稚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但是这条消息传来后他又耗费了一点时间才脱离战局。
金将的言灵甚至能以骨折为代价与皇正面比拼力量,再加上银将的骚扰,使他没法随心所欲的运用日本刀的“奥义”。
他最后不得不用了一次“王权”镇压全场,才带着所有执行人撤退。
他现在已经十分疲惫了,但是他得再快点,再快点,与所有人竞速。才能在某个地方截住闯入者,或者从她们手中抢回绘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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