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呈祥还在纠结王自重为他拜寿的真实目的的时候,西南王接着提供的另一线索,让他更是震惊不已。
“虎牙并没有解散,他们正在西川活动!”王自重突兀地说道。
“不可能!”扈呈祥下意识否定。
“根据我掌握的确切情报,崔报国,就是魅影带人实施的抓捕。”王自重继续强调,“我的人不会看错。”
扈呈祥半信半疑,“我的人说,他们都复原了,现在查不到信息了。”
王自重笑了笑,“我并不觉的这消息可靠,咱们在军队上混了一辈子,军人退役,复员转业,都属于民兵役,不可能联系不上。您再核实一下?”
到此时,扈呈祥已经信了八分,心中把龙天罡列为了重点怀疑对象。
“老首长,如果您要采取行动,我手上有穿山甲,您也可以调动亢龙会,咱们来一个南北夹击。”王自重彻底掌握了扈呈祥的力量分布,此话一出,扈呈祥除了震惊,心中还夹杂着些恐惧。“亢龙会,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波澜起伏。
“我现在已经到了残局,折腾不起了。”扈呈祥忽然变得神情落寞,“现在只想着安稳度过风烛残年,如果落个善终,此生便是幸运。”
王自重看着扈呈祥,眼神犹疑,他压根不相信扈呈祥会金盆洗手,从此做一个与世无争的退休老头,他坚信扈呈祥现在是忽悠他,说着毫无营养的屁话,暗中下决心反听扈呈祥的鬼话,也就是他要采取报复行动了。
两个老狐狸过招,彼此都不想让对方看透心机!
“以我对老首长的了解,您不会就此罢手,轻易认输。”王自重言语中虽然保持了对扈呈祥的尊重,还是直接点破了他的心思,“如果真如您所说,那么今天这个酒桌上面,就不会只有咱们两人,胡爷、老安、三公子,甚至还有其它人,都会齐聚,为您庆生,也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安稳生活庆祝。在如此重要的日子,他们还在外奔波忙碌,说明什么呢?”
“说明什么?”扈呈祥笑眯眯的看着西南王,掩饰着内心的波澜。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西南王胡诌了一句文词,半是恭维半是讽刺。
扈呈祥被揭穿了老底,面不改色心不跳,“知我者,老王也。”
西南王心中唾骂一句,脸上堆笑:“如此以来,我们更应该合作,比以前更紧密的合作。”王自重对“合作”一次加重了语气,一点都不介意扈呈祥的表情剧烈变化。
当一个小弟在老大面前提出要跟老大合作,而不是从前的那种唯唯诺诺听令而行,屈膝侍主。扈呈祥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他白了王自重一眼,歪了歪嘴角,说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哈哈哈,”王自重大笑,“那我们就兄弟登山,各自努力了。如此以来最好,我们目标一致,方向相同。就像战争年代一样。”
扈呈祥轻轻点头,“如此甚好!今天你给我提供的情报,我领情。我们各自努力,目标吗,当然是虎牙的风彬和魅影。”
两个嘴上说不想合作的人,拐弯抹角说了半宿后,还是达成了行动共识,算是达成了不是合作的合作。
“您最好留意一下身边的人。”王自重开始在扈呈祥的心中下蛆,“是不是有人把您的计划安排都泄露出去了?以至于我们处处受阻,节节败退?”
扈呈祥默不作声,受了西南王的提醒,他意识到自己的一些安排,王自重都心知肚明,特别是胡一筒与地府的接触,秘密存在的亢龙会等少有人知的事情,都被王自重随口道出。“我觉得,你这不是建议,而是赤裸裸的示威,表明你掌握了我的一切!”
西南王笑着摇了摇头,语带讥讽,“跟您示威?我没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实力。你一句话,就拿下了我两个儿子,在你眼中,我就是那只蹦不出你手心的猴子,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扈呈祥笑了,面带得意,直直盯着王自重,“如果你能替我抓住杀害扈彪的凶手,你的儿子们,立刻就能官复原职,甚至还能高升。有求于人,腰杆就不要挺的太直,适当的弯下腰,甚至跪倒在地,也是可以的。”
王自重对扈呈祥的话报以大笑,“我现在不求你,犬子混成什么样子,是他们自己的造化。跪地求人,我以前做过,今后不会做了。老领导,我祝您健康长寿!”
最后的“健康长寿”四字,西南王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吐出来,听上去更像是诅咒。
“要走?”扈呈祥拖长了声音问道,接着快速补上了一句,“慢走,不送!”
西南王站起身,冷冷的看了曾经的老上级一眼,转身,快步走了出去。从受到热情欢迎走进了扈家庄园,到气呼呼地离开,前后不过两小时。
两个尿不到一起的老狐狸,很难和谐地面对同一只尿壶。
扈呈祥看着王自重走出扈家庄园,心中泛起了疑虑。他心中列了一长串怀疑地名单,排在第一位的是龙天罡,作为最高特战部队的现任领导,他不可能对虎牙队员转业复员一事一无所知。
“让龙天罡现在来见我!”他愤怒地向秘书顾笑波下达了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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