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姝再是愚钝也能感觉到气氛的凝重,青音看得心惊胆战,早知皇上会到昭羽殿她就不应该和主子提及七阿哥的事情。
皇子出生本该是件大喜事,可七阿哥不同。出生时便有残疾,后又是接连而至的干旱。因此宫中皆是对于七阿哥闭口不谈,是其为不详。从七阿哥出生时起皇上便从未去看过,这摆明了是不受宠的。
康熙目睹了主仆二人仓皇的样子沉吟不语,紧紧的握住瑾姝的手将她拉到一旁的贵妃榻上,注视着身旁的微愣的女子回忆道:“朕年轻时夭折过许多的孩子,总觉得这是上天对朕的惩罚,直到保清的出生长大,子嗣才渐渐丰隆。朕对每个孩子都抱有期待,胤祐也不例外,只是朕也没有想到胤祐一出生之时便有脚跛之症,接踵而至的是干旱。朕不能关心这个孩子,外人也不会将干旱之事附于残疾的皇子身上。”
从古至今,有残疾症状的皇子都预示着大凶之兆。
瑾姝将刚泡好的碧螺春递给了皇上,茶盏上方飘散着热气,那股热气从康熙的手中传递到他的心中,那多年的郁气消散了许多。
她朱唇轻启,缓缓的讲述的自己小时发生的事情:“嫔妾从出生开始就不喜哭闹,到两岁时未曾开口说过话,旁人都说嫔妾是个怪胎,害死了母亲,还不会说话。嫔妾从不这么认为,因为阿玛经常教导嫔妾别人如何评价你不重要,只有自己才能决定自己是谁,会成为谁。”
康熙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瑾姝说着认真的看向康熙,语气正经道:“嫔妾方才拜访了成贵人和七阿哥,七阿哥被成贵人教得极好,没有妄自菲薄,苦读诗书,远比旁人要努力。”
只听到他叹了口气道:“是朕以前忽视了这个孩子,你说得对只有自己才能决定自己是谁会成为谁,梁九功!”
“奴才在!”他原以为怜贵人会惹得皇上厌烦,不料殿内和往常一般平和。
“胤祐已经6岁了,是时候去上书房学习,去安排吧,七阿哥与其他皇子一同到上书房。”
“是。”梁九功震惊的心情无法抑制,怜贵人是有多大的本事才能让皇上一直忽视的七阿再现眼前。
了解心中郁结已久的事情,康熙喜不自禁的喝了一口茶,是他想岔了,若不是有眼前的女子在,他和胤祐的父子之情便难以再复。
他没有怀疑瑾姝是否有着其他心思,因为他在她身身上看不到旁的杂念,仿佛至高无暇的仙子般洁白。
“让宓儿进宫是朕做得最正确的决定。”康熙注视着那双明亮的眼睛第一次无所顾忌的吐露心声,顿了顿接着说道:“你阿玛是个可用的良才,工于谋国,拙于谋身。将朕的宓儿教的如此聪明伶俐,才情出众。”
瑾姝被皇上说得有些脸红,本不该对皇上置喙的看到她他的孤独时没忍住想要宽慰一番。头上显现'做皇帝也是不容易’几个大字,看得皇上心情异常愉悦。
宓儿面上总是一副清冷高洁的样子,但内心的想法却是无比的怜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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