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离国自开国以来便十分重视祭祀,但却与别国祭祀有所不同。”
太神山下,说书的先生正热火朝天的讲着历史,就这么一句开场白,就引得路人流连。
如今离国一片祥和,上下教化的十分完备,听史可辩是非,所以无论男女老少,都愿意花点银钱和时间听听自己国家的历史。时至清明,路上小雨纷纷,许是清明的特殊含义,在这样的日子听历史,总会生出敬畏之心。不一会,说书的摊位就挤满了大大小小的人,仔细看去,有六旬的老翁,也有刚上学堂的小娃,一时间热闹了起来。
既然人到齐了,好戏也就开场了。只见说书先生拿起折扇开始娓娓道来:“别国祭祀多用血食之物,诸如猪、牛、羊此类,更有甚者以人替牲之。旁的不说,就拿邻国景国来说,杂以血食,每年所祭人牲不下千数,牛羊就更是数之无尽。而我离国自开国以来,就定下了国祭不供血食,只供清水。只是这清水可是有名堂!”说书先生故意停顿了一下,惹得底下人的好奇心更加浓重了。
“先生,只是普通的清水吗?”
“那自然不是的,三匜清水分别来自如今的离国境内的三条大江——清黎、芳菲、黄土。相传这三条大江是伏羲女娲留下的孩子,神体化为人间的河流,只为离国的生生不息。”听至此,坐着的人们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倒是有个小孩对说书者的故事有所生气:“先生,照你这么说的话,离国的子民全是女娲娘娘的后代了?这三条河不就是我们的母亲河吗?”
说书者闻此一笑:“娃娃啊,你还没长大,自然不知有关神祗的意义。三匜清水还要和帝皇家的血脉相融,取至纯帝皇之血,行祭祀之礼,代替离国血食,于是说,是离国的帝皇为我们代替了上天的索取,也正是此,每个登基的离国帝皇都岁不至三十又五,这也是自开国以来就存在的帝皇的诅咒!”
闻至此,座下唏嘘不已。离国的上一场战乱早已过去百年,这百年来,离国上下清明,教化得当,只是每个皇帝活不过三十五的阴影依然笼罩着离国皇室。是否真有帝皇的诅咒当然不能听说书的乱言,但是他讲得却也有六成依照历史。比如说祭祀所用之清水,离国皇室的寿命,离国境内的三条河流。
伴随着醒木的拍打,太神山下的说书迎来了闭幕。原来座下的听书客们又开始背起行囊,又各自走归途去了。太神山是离国境内最高的山,帝皇脚下的神山是皇室祭祀的地方,今天也免不了一场大礼。虽说祭祀之物简单如水,但是祭祀之礼却是繁琐。正午之后,便不允许普通民众出现在神山之道上。
“师兄,到时间了,我们也回去吧!”
远处传来娇俏的女声,循着声音看去,是一个不过十五岁的玄衣姑娘,带着黑纱,脚脖处有五彩铃铛串起来的链子,充满着灵异之气。旁边是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一点的少年,一身白衣装扮,头上却帮着赤色缎带,背着竹篓。好一双璧人,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惊呆了还未远去的游人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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