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这些画片，魔...魔女的画片...”
“这画片上的人就是魔女本人吗？”夏伦问。
“是...是的。”桑尼答得小心翼翼，他不是贵族也不是政治家，只是个笨拙的伐木工人，分不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所以你们还是在帮魔女做事？”夏伦问得波澜不惊。
他不觉得魔女是什么罪恶的东西，所以也不想让桑尼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甚至现在看来，这位魔女不仅不邪恶，还非常心善，居然用自己的涩涩写真救济红河领的穷困百姓，真是位奇女子。
除了涉嫌传播那种影像制品之外，这位魔女在道德上简直完美无缺。
“一张画片可以卖多少钱？”夏伦又问。
他承认，画片上那位魔女对自己的打扮，姿势，表情，以及布料和皮肤的比例，都把控得炉火纯青...
在用细节挑逗观众情绪这方面，这位魔女甚至比他前世那些擦边女博主都熟练，哪怕是一个吃过见过的现代男人，看了也挪不开眼，就更不用说这个闭塞世界的平民男性了...
但是...饭都吃不上了，真的会有人花钱买这种玩意儿吗？
“一张画片只要1个铁纳尔，这是那位魔女要求的定价。”桑尼回答。
“多少？”
夏伦和薇拉同时看向了桑尼，直接瞳孔地震。
“一个铁纳尔，领主大人。”桑尼惊慌失措，赶忙又重复道。
“一个铁纳尔...这魔女是来做慈善的吗？”夏伦匪夷所思。
钢火帝国发行的官方货币，其实只有金币、银币、铜币三种。
一个金币等价十个银币，一个银币等价十个铜币，这也符合夏伦之前玩游戏时的设定。
但是这些官方货币一旦到了灰岭这种偏僻贫瘠的地方，购买力就高得离谱。即便是铜币的购买力都变得非常强悍。
贵族可能只要花十几个铜币，就可以在灰岭买下搭建一栋私宅的全部材料，还能雇佣几个平民帮他建造出来。
所以官方货币对于这里的平民来说，面值太大，难以使用，于是长久以来，欧提斯家族都是以自身为信用，发行比铜币面值小得多的“铁纳尔硬币”，放入市场流通。
铁纳尔硬币兑铜币的汇率时有变化，最近这些年灰岭经济状况堪忧，铁纳尔的价值一贬再贬，现在兑换一个铜币，要足足五百个铁纳尔。
“一个铁纳尔现在可能连一小捆干柴都买不到，却可以买到这样的画片...”
夏伦反复打量着画片上千娇百媚的魔女，想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那魔女小姐有跟你们说卖这么便宜的原因吗？”夏伦问桑尼。
桑尼坚定地摇头：“她没有跟我们说过，我们只知道，画片卖出去后，耕地里就会...就会...”
桑尼又变成了一副吞吞吐吐的窘迫模样。
一旁的薇拉想开口追问，却被夏伦拦住了。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看着他，等待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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