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楚灵打开老式录音设备：
里面传出一段诡异噪音，似是尖叫、嘶喊......听的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众人目光游移不定，尤其李飞龙吓得够呛。
李飞龙骂道：“他娘的什么鬼东西？听得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再听听这个。”楚灵换上磁带。“将杂频过滤筛选过后，似乎是人类的声音。”
声音依旧恐怖，像是发狂笑声，声音尖锐，三分像男，七分似女......
但其中夹杂着一段声音。
“我不确定是否是种语言。”楚灵道。
“龙语。”贺老六冷不丁道。
楚灵回头，“啥？”
贺老六说：“我想，那是龙语。也就是龙国古人发明的古语。”
楚灵知道，这些是龙国古代人的遗珠。
实际上就是龙国语言，只是称谓之类的异常繁琐。
2010年前后，它已鲜有使用。
早在2035年新规发布后，龙国就彻底摒弃了这些繁文缛节，知道它的人越来越少。
即便楚灵是纯正的龙国人，他这代人也只知有这么个东西，而不知其意。
楚灵问：“那你能翻译一下吗？”
贺老六走到机器旁，“再放一遍。”
“停。”贺老六似乎听到一些词语：“救吾、救.......”
“什么意思？”
“意思是救我，救命的意思，其它一些我听不清楚。”
——“叮、叮叮叮！”
伴随着警戒声，舰长道：“我们到站了，各位回去自己岗位，准备接下来的工作。”
飞船脱离近地轨道，驶入完全漆黑的月球暗面。
通天彻地的黑暗中，精卫号犹如一个小心翼翼地稚童，秉烛前进。
“已朝目标地点行进，最接近角度为31°。”
“航向318，舰长？”
“调整为负8度。”舰长道。
李飞龙扳动罗盘，确认道：“调整为负八度。”
这些飞行员指令，皆是要求简洁明了，也必须将航向命令重复，防止听写错误。
“开启人工智能自动链接【魔弹号】导航器。”
“链接中——链接完成。预计五分钟接触......”
“打开所有前照灯。”
“打开所有前照灯！”顿时黑暗中发出数道白光，穿透幽邃的宇宙......
所有人愣住了。
“正在接近目标。”
他们想过【魔弹号】有多么巨大，可来到近前，才发现它是如此浩瀚、几乎通天彻地。
比精卫号还大数百倍，恐怕载着十万人也绰绰有余。
“什么舰船，这根本就是个移动空间站啊！”李飞龙感叹。
却听见对讲机里楚灵的声音：“只是部分【魔弹号】。接口看起来非常完整，有人主动断开了三分之二的船体。”
“方媛，你联系对方。”
“是。”方媛呼叫道：“这里是龙国搜救部【精卫号】，呼叫【魔弹号】。【魔弹号】收到请回答。”
果然无人应答。
舰长道：“楚灵教授，你最好来这里看看，更加清晰。”
楚灵来到驾驶舱，也不禁为【魔弹号】的豪华气派所惊叹。
如此巨大，数万米的钢铁船身犹如天帷。
周围雾霭重重，越是靠近，雾气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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