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生命教主还在睡梦之中,两人洗漱完一前一后出了门。

精神病院管的比较松,并没有严格规定每一个病人的去向,除开部分病人需要集中安排。其他的想干嘛干嘛去。

(真实情况下,病院不是这样的,为了方便小说书写,故变成这样)

而关渡处于一种十分尴尬的境地。

理论来讲,病因是孤独而处理的方法,应该为让他接触更多人,友情纽带解决问题。

事实上关渡身边有关年一个人就够了,他所臆想的是最关心他的,别人无法与之相比。

强行让他与他人交往,反而可能因他人忽视关年而病情恶化。

所以关渡成了半个自由人,在针对性治疗方案出来之前,他可以一直到晚瞎溜达。

“老妹,你听我说,”关渡按着关年的肩膀一脸郑重,“我有非常严重的事要说。”

“哥,我其实也有话要说,”关年脸红的像个苹果。

沉默,关渡嘴角抽了抽。

不是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你能不能……”“我愿意!”

关年面色红润,亢奋地说,“婚礼定在三个月以后好了,生一男一女,男的叫……”

“关年!”关渡忍无可忍,猛敲她的头,“劳资是你哥!”

关年嘴硬,“又不是亲的,老哥变老公,亲上家亲,这多好啊。”

关渡深吸一口气,不遗余力,脑瓜崩子一次次痛击。

“好不好?”“好不好?”……

长达5分钟的“爱抚”,关年痛哭了,额头红了一片。

“哥,你欺负人,今天我要告我妈,”关年梨花带雨地哭着,楚楚可怜。

关渡又是一个脑瓜崩子赐了过去,面不改色,“装什么装?再装我继续揍你”

“哦,”眼泪一下子就收住了,关年变脸神速。

“好,接着刚刚的话题,我觉得我是过不了老刘头这关了,”关渡叹了一口气。

“现在有三个计划,A计划老实治病过精神鉴定,B计划混个工作牌和工作服溜出去,C计划翻墙。”

“ A计划现在可以排除了,开始执行B计划,你去偷个清洁工工作牌。”

我偷清洁工工作牌,真的假的?

关年一口吐槽咽在了肚子里……

刘医生放下水笔,觉得有点累了。

坐在诊室里,他对着笔记本修修改改,在治疗官渡方案上有一点思路。

听说国内有了最新科研精神药物,专门针对关渡这种特殊情况。

改天医院可以进口一下试试。

刘医生松了一口气,想找本书看,放松一下。

书架上陈列着数本精神学的书以及几本轻小说。

你可能会在想为什么会有轻小说,实际上精神科医生更需要轻小说来放松,长时间接触病人,内心不免压抑产生问题。

“我书呢?”刘医生翻了几下,放书架上的一本言情小说不见了。

老刘头有些难受,这本书他才看一页,刚入手的新书就搞丢了。

放哪儿了?刘医生又翻了几下,没找着。

手机铃响了,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关渡父母的。

“喂,好,嗯,我会转述的。”

探望不了了,他父母工作上有急事。

“咚!”有个护工火急火燎地跑进诊所,撞在了门上。

顾不得疼痛,他喊到,“刘医生,有病人跑了!”

每年都会有病人试图逃离精神病院,和每年都会有学生试图逃离学校一样少见,但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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