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身上冰冰凉凉的,让热昏头的孙俗清醒了一下,抬头看着把自己从怪物手中救出来的女孩,她身上又香又软。
看到孙俗的眼神,红裙女孩皱了一下眉头,张嘴说着什么,但孙俗没听懂,一种很奇怪的语言,是孙俗从没听到过的,但看脸色就知道女子有点怒气。
孙俗知道自己冒犯了女孩,连忙逃离了女孩怀抱,可刚放下双脚,就感觉到双脚一软,朝着红衣女子就倒了过去,孙俗慌乱地挥着双手想要保持平衡,但还是无济于事,女孩也是没料想到,就这样被孙俗扑倒在地。
日落夕阳,绯红的晚霞将女孩的脸颊染上了红晕,看着这人间动人的景色,孙俗不禁咽了一口口水,这也太美了。
女孩连忙将孙俗推开,站起身来,拔出长剑,一脸愤怒的指向孙俗。
可那略带羞涩的脸色在孙俗眼中确实及其摄人心魄,她就像喝醉了酒般的少女,微醺可人。殊不知女孩是想要一剑杀了刚才轻薄自己的登徒子。
孙俗连忙开口说道,“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的腿刚才真的用不上力了。”
女孩又开口说着些什么,神情带着一丝嗔怒,但孙俗还是没听懂。见孙俗一脸茫然,女孩也不再继续说,手里长剑在孙俗面前轻轻一划,一道约一人高的裂口凭空出现。
女孩朝那裂缝指了指,示意让孙俗走进去,孙俗二话没说就站起身来,但那不争气双腿没多久就支撑不住了,轰然倒地,吃了一嘴沙,吐了几口沙子,满脸苦色无奈地说道,“姑娘,我这腿实在是动不了了。”
女孩看到此状,长呼了一口气,眼神幽怨,不耐烦地将孙俗背了起来。孙俗把双手收起,蜷缩在自己胸前。
女孩随风萦绕的发丝偶尔会挠着孙俗的鼻尖,痒痒的,女孩身上清香的气息隐隐传来,和女孩子这么近距离接触,孙俗的心开始了阵阵悸动,但孙俗可是一点都不敢动,生怕这位女侠一生气就把自己扔在地上。
穿过缝隙,点点星光掺杂在暮色的深渊中,诡异而又神圣,金色光影从各处汇集,先是成线,然后汇聚成一座通往某地的长桥,与此同时身后的裂缝开始慢慢缝合在一起。
孙俗对这些也是见多不怪了。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一切,孙俗都来不及多想,只期望这只不过是个梦,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依然躺在自己宿舍的小床上,然后踏着早八的铃声匆匆忙忙上课,然后......可如今发生的一切。
孙俗垂下眼睑,眼神黯淡下来,他好像有点想家了,想他原本生活中的一切,他从来不念家,从高中到大学,给家里打电话的联系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此时,孙俗却很想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家,可能是因为他知道他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抬起头来,已经走在金色的桥面上,周围漆黑一片,除了这桥散着光,周围也有点点星光四处乱跑像萤火虫般,孙俗朝那光点轻轻抓去,张开手掌,莹光散去,恍如一梦。
走在桥上,孙俗朝前望去,并没有看到尽头,只有黑黢黢的一片,也不知道女孩要去往哪里。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停了下来,将孙俗放下后,朝桥右边的空中轻轻叩了三下,然后凭空出现了一扇木门。
女孩推开门,回头努了努嘴示意孙俗站起来,孙俗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在女孩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木门后面是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地,阳光刚刚好,微风徐徐,孙俗跟在女孩身后,就这样静静走在草地上。泥土的清香和微醺的春风把孙俗的疲惫和劳累吹走了。
前所未有的宁静和舒适让人有点昏昏欲睡,他不禁想也许这就是幸福吧。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确幸运般活下来,一切好像都有了希望。
就像一分钟前刚被下病危通知书,正在绝望中抹着眼泪,结果没过几秒,医生闯进病房说误诊了,你没病。虽然很想骂人,但心里还是悄悄松了一口气,暗叹,太好了。
女孩,轻轻地走着,晶莹雪白的小腿在草地与红裙间慢慢舞动,阳光轻轻抚摸着女孩的脸颊,在孙俗的眼眸中绘成了一幅不似人间的盛世。
也许是察觉到孙俗无礼的注视,女孩回头,皱着眉头,睫毛下垂,眼眸带着点怨气。但女孩不知道此时自己那嗔怒的样子在孙俗看来格外可爱,孙俗凝望着女孩,真希望就这样一直和这个女孩走下去。
孙俗随女孩来到一座奇异的建筑面前,金字塔型的白色三角建筑,层层的白色阶梯直通塔顶,圆形的大门,正方形的地基,给人以圣洁无垢的感觉。
女孩踏上阶梯,一步一步,清脆的脚步声在空洞的建筑上传来回响,这里寂静的可怕。当靠近建筑时,一股窒息的压迫感迎面而来,这建筑实在是太高了,感觉这门的大小根本不是给人类设计的,其高度完全可以让十头大象叠叠乐走进来还绰绰有余。
红裙女孩单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前,低头呢喃着些什么。女孩呢喃完毕,抬起头来,圆形大门随之打开。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礼堂,光亮从建筑顶部的三角黄色晶体上散发,小小的石头轻易便点亮了整个地方。
礼堂的正前方坐着一位披散着金发的老者,手持金色权杖,坐在极其巨大的石头王座上,在那座位的衬托下,老者像一粒沙子。整个礼堂除了几根柱子和这位金发老者以外,什么都没有。
女孩开始与老者对话,但孙俗一句话也听不懂,只能待在女孩身后。
当安静下来的时候,老者和女孩都平静地看着孙俗,孙俗被看的不知所措,心想,他们刚才是讨论如何处置我吗?也不知道他们讨论的结果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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