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航蹲伏在林生旁边查看他的伤情,林生龇牙咧嘴地指着老头儿逃窜的方向:“不要管我!去追他!”

张远航盯着林生哗哗流血的脚踝:“不要紧吗?”

林生咬着牙大声叫:“不要紧!快点!别让他跑了!”

“把你的弹夹给我!”

听到张远航的话,林生毫不犹豫的摘下自己的弹药袋递给他。

张远航也不再犹豫,一边把弹药袋跨在肩膀上,一边飞一样朝老头儿逃跑的方向追去。

张远航的身体素质是非常优秀的,大学体育课程各科成绩从来没有低于90分。

步子大、频率快,风驰电掣的狂奔,让他很快他就看到了老头儿的背影。

老头儿时不时地回头,当他发现张远航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就找了个机会停下脚步,以一堆乱墙瓦砾作为掩护开枪射击,一声声枪响,一粒粒子弹朝张远航飞来。

奔跑中,张远航的耳机掉落了来不及捡,两个人就这样你一枪我一枪的互射。

张远航想调整角度彻底把老头儿击倒,拿出一枚手雷拉开保险,数了三秒直接朝老头儿躲避的乱墙瓦砾扔过去。

就在张远航掷出手雷的那一刹那。一颗子弹正中他胸口,张远航低下头,发现一股白烟从胸口升起,他用手摸了摸,一颗滚烫的变了形的弹头镶嵌在防弹背心外侧,随之而来的是剧痛传遍全身。

“轰隆”一声响,老头儿跌跌撞撞地从瓦砾里跳出来,但爆炸并没有影响他的战术姿势,他蹲伏着,一组点射打的张远航抬不起头。

张远航努力调整呼吸,再次抬起头时,发现老头儿已经迈着矫健的步伐朝河边奔去。月光的照射下,他看见,老头儿的胡子已经不见了。强健肌肉线条、还有矫健的步态,这一切显然跟老人没有任何关系。

张远航来不及多想,他从地上爬起来,快步朝悍匪追去。

过了一个弯,张远航看见悍匪正跳入水中朝对岸飞速游去。

肾上腺素的作用让张远航很快忘记了疼痛,朝悍匪扑腾起的水花位置打了几枪,但他知道想要在这样的夜色里打中对方是很难的,所以不再犹豫,奔跑中紧了紧战术背心,直接拉开背心下方的充气阀,“扑”的一声,高压空气充入背心,当跑到悍匪跳水的位置时,他看见一件陶瓷防弹背心被扔在岸边。

战术背心上的气囊给了张远航足够的浮力,抵消了身上各种装备的重量,但他不敢直接跟在悍匪身后,因为这样的话,悍匪上了岸可能正对着还在水中的自己,所以他调整角度,拉开与悍匪之间的横向距离。

为了让自己赶在悍匪之前上岸,或者至少不能落在悍匪之后,游泳中的张远航把武器之外的几乎所有装备都摘掉扔进了河里。

5分钟左右,两人双双上岸,间隔距离大约二三十米,两人几乎同时拔出枪朝对方射击,悍匪失算了,他没想到跟着自己的小伙子身体素质、战斗意志有这么强,也没想到对方的战术背心能充气,游的比自己还快,这让自己的逃脱变得如此艰难,举枪射击几乎成了本能反应。

河边有灯光,悍匪的枪法比张远航要好,两个人再次分别中弹,张远航的右侧胸部又挨了一枪,悍匪中弹的则是肩膀。差别是张远航穿着防弹背心,他承受的痛苦能够克制,而悍匪经历的则是刻骨铭心的剧痛。

悍匪知道自己的手枪里没有几粒子弹了,看了一眼湍流的河水,深知自己已经耗尽了体力,想要再从水中逃生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他转过头,看着张远航低吼:“我认输!投降!”然后把手枪慢慢地扔在一边。他努力地掩饰着脸上痛苦的表情,一只手紧紧按着肩膀上的伤口。

张远航见状,谨慎地向前挪步:“转过身!双腿岔开!手举高!”

“警官同志,我这胳膊是举不高了,打到骨头了……”悍匪苦笑着转过身。

“少废话!那你另一只胳膊举起来!”张远航一脚踢在悍匪脚踝内侧,疼的他一个趔趄。悍匪照办,张远航则一手拿着枪,一手仔细地在悍匪身上摸索起来。

忽然,他在靠近悍匪大腿外侧的裤袋里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什么?!”

悍匪一脸狡黠地说:“孝敬您的,警官同志!”

张远航拉开他裤袋上的拉链,从靠近大腿的那一侧的暗格子里拿出一个重量足有150克的金条,金条被油毡纸包着,却难掩金灿灿的诱人光芒。

悍匪看向自己另一侧的裤袋:“还有,另一侧还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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