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姑娘的邀请,张远航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俯身走进帐篷。
帐篷内虽然昏暗,但光可以透过帐篷外侧的窗口撒进屋内,张远航可以看清屋内几样被收拾的停停当当的简单摆设。
帐篷两侧摆放着两张简易的折叠床,空地上简易炉子的炭火已经熄灭,放置在炉子上被烧的发黑的铝锅内侧被刷洗的很干净。锅旁纱布覆盖的盘子依稀可以看到吃剩下的食物,被煮熟的鱼干和拌着些菜叶子的米粥。
姑娘附下身子,想重新引燃炉子里的炭火,张远航见状摆了摆手:“别麻烦了,给我倒杯水就行。”
姑娘尴尬地笑了笑,起身给张远航倒了杯白开水。
“你哥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或许下午,也可能晚上。”
“他一直都这么忙吗?”
“不,他业务做的好的时候也没这么忙。”姑娘还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张远航又跟姑娘简单聊了几句,然后起身辞行:“行,你把东西给他,我还有点事儿,先回去了。”
见张远航起身,姑娘急忙帮张远航撩起帘子。
张远航走出帐篷,回头问姑娘:“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惜舞。”
“呵呵,你跟你哥一文一武。”
“不是的,我的那个武字,是舞蹈的‘舞’。”
听到王惜舞的话,张远航有点儿忍不住笑,心想:“这是他们爸妈跟他们开的一个玩笑吗?”
回家的路上,张远航时不时看看手机,依然没有校花兰兰的来电。但是张远航觉得自己的心情却没有昨晚那么糟糕了。
回到家,二十几个小时没睡觉的张远航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睡的昏天黑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半夜两点。
醒来时,他觉得过去几天发生的事情仿佛是一场漫长的梦。
睡醒的张远航觉得口渴难耐,他很想再喝一点冰啤酒,打开冰箱,发现装散装啤酒的塑料袋破了,啤酒洒的到处都是。张远航拿起抹布擦了又擦,倒了杯白开水坐回到电脑前。
他想起陈美霞要给自己推荐工作的事情,就开始在搜索引擎里搜一些相关的医药公司,搜索的结果让他很吃惊,因为整个江州市竟然有几百家大大小小,各种类型的医药公司。张远航把这些公司的名称和信息全部拷贝出来,准备认真筛选。但他忽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情还没做。
他拿起电话打给一家汽车租赁公司:“给我准备一辆长城陆地巡洋舰,就这两天用。”
几个小时之后,张远航开着租来的越野车,来到了市中心医院,他在前台登记了身份,然后来到林生的病房,他透过病房看林生,他正熟睡着,坐在隔壁床上的女人,很贤惠地整理着床头柜上的东西。
张远航轻轻地敲了敲屋门,中年妇女瞥见张远航后赶忙走出房门,女人面色苍白又憔悴,脸上还隐约挂着干涸的泪痕,他上前一步问:“请问您是?嫂子吗?”
“是的,我是林生的老婆。”女人点了点头回答。
“我也是编外警员,他同事,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昨天刚做过手术,今天麻药劲儿是过了,但他还是一直睡。快进屋。”女人很热情地推开房门。
张远航又扫了林生一眼:“算了,让他睡吧。嫂子,我这儿有点儿东西,你帮我带给他。”张远航说着把装钱的纸袋子递给女人。
“不行不行,这个你还是亲自跟他说。”女人没接张远航手里的袋子,而是走到林生跟前,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林生!你同事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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