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个世界的宏伟么?宇宙是否同样拥有无穷的生命?
说到这里,你或许会拿出所谓的智能手机来观测目前人类仅有的太阳系图片,来阔论你们所探知到的浅薄一面,如同微尘,渺不可言;
你或许会这样描述它:宇宙广阔无比,其中繁星点点如图闪耀璀璨的宝石般镶嵌在深邃空洞而黑暗的宇宙天幕上。星系们不停歇地旋转,舞动,每一个都承载着无限的生命起源,用他们的方式旋转漫步做成壮丽的漩涡,在无数的黑洞间,黑洞外翩然跳舞,构成你所理解的美丽画卷;
可是世界有没有可能是假的?
宏观和微观的事实都和我诉说;
你是不是认为我疯了?
那可能是你没有经历过像我一样很糟糕的精神状态?这让我觉得世界是假的,宇宙是假的;你是假的,我也是假的;
事实上,我已经长达两年在这种状态里出不来了,我在一种很奇怪的名为“梦”的地方查觉了世界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大恐怖和真像,可是那群可憎的穿白大褂的人总是朝着我大喊我有精神上的疾病,尤其是在他们粗暴的不由分说的将针头递进我的血管,强烈的地西泮混合着极致刺鼻的药水味道冲入我的鼻腔我的身体后,我眼睛里的红丝好像和空气一样宁静,因为他们慢慢的如同泡沫一样,跟着这片宇宙慢慢的消失在我的感官里,我感到绝望,因为我好像又要回到“现实世界”了!
又是这里!!!!!!!
又是这里!!!!!!!
我该怎么办?
入眼无尽的黑,只有前方的银河像一只巨大无比的眼睛倏然长大,周围有涌动而又突出的暗红色血管,像一条又一条横贯世界的动脉,环绕着巨大无比的眼球,他就像怪物巨大的眼睛,在黑暗的裂缝里沉默地凝视着我。大动脉周边簇拥着细密的毛细血管,不停的舞动;说不上来的压抑与窒息;
在这里,似乎所有所有的世界都消失了,身边只有无尽的黑和凝望我的眼睛;
他又来了!!!!!血红的毛细血管就像涌动的浪潮触手,朝着我不断的迅速接近;
我拼了命的疯狂向后蹬腿舞手,像一个溺水的人,在这片奇怪而黑暗的空间中反向游行,试图远离那只凝望我的奇怪眼睛。我不知道怎么了,似乎觉得不被他“抓住”,就是生存;
可是我也不理解在这里怎么生存,在这空旷的环境,巨大的天体与渺小的自我形成对比,时间和空间也成了广义上的概念,我累得有些恍惚晕炫,浓浓的无助感再次充满我的思考,我再次想要奋力的呐喊,可是没有一点声音,无声的嘶哑好像在撕扯着我和世界,连同感官和意识也逐渐逝去,生命和死亡也渐渐变成模糊成了不可名状的概念。
“呕!!!!”
巨大的呕吐声惊动了医院的护士,稀稀疏疏又匆忙的的脚步声逐渐由远及近;
03号房间的主治医师先是检查了一下病人的身体状态,接着皱着眉头吩咐旁边的护工开始收拾现场的狼藉。
久违的声音终于响起:
“03号房间病人庆忌,一级精神病患者,患精神分裂,双向情感障碍,被迫害幻想等精神病症,抑郁,易激怒,焦躁,有暴力倾向......”
病床上的人艰难地睁开眼睛,血红的丝线爬满了没有精神的瞳孔;
“我说了,郑医生,我没病”
可是声音像在老旧的管道里摩擦,透着一股难听和生涩。
郑医生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笑了笑,“不奇怪,这年头写小说疯掉的人不止你一个”
庆忌沉默不语,虚假的世界着实没有必要解释太多,因为他清楚地记得所有“梦”的细节。
两年里,他记得跳动的脉搏,记得那如梵高画里的星月夜,记得无尽的星团流动在深色的夜幕,无尽的“树木”跃动着黑色的火焰,无数死去的太阳,记得巨大的眼像巨兽的凝视;记得无尽的黑暗中某种濒临疯狂的崇拜和扭曲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涌动;
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两年前,他知道了世界已经死了,所有拟态的宇宙,世界乃至生物或许不过是一串代码或者概念。
乃至后来庆忌在他的小说里,在精神病院的门口歇斯底里的呐喊,所有人都会把他当成异端来看待,所以他觉得这个世界是假的,但是相比于他所知道的世界,他不喜欢死去的宇宙和眼睛,他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乃至于病态地喜欢医院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因为他害怕,那黑暗的浪潮无边无际,就好像他自己也是黑暗的一部分,可是眼睛吞噬了所有他感知的所有,它从宇宙的两边延伸到世界的尽头,凝望的眼珠带来了恐惧,愤怒,孤独和绝望。
世界,宇宙,维度?
所有能用来描述你能感知到的不能感知到的,似乎都消失了。
庆忌不知道怎么办,似乎梦里能告诉他答案。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强烈无匹的眩晕感和噪鸣声在庆忌的脑子不停地冲撞和奔涌,清醒的意识不断地被排挤和变换,庆忌将痛苦的呕吐感汇聚在干渴而枯涩的喉管,在扭曲而无力的四肢上宣泄。
无尽的嘶吼和抽动该是这个病患此刻的代名词;就像下一刻,无尽的扭曲黑暗和恐怖怪诞就要在这具可怜而疯狂的躯体破壳而出;
“快!!!!!!按住他!!!!!”相比之下,更快的是郑医生额头上不停涌动的冷汗和抖动的右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庆忌眼瞳泛白,视野内的场景随着脑子里不断加深的嗡鸣不停的闪烁和变换,就像是一幕幕高帧电影不停的压缩和爆炸放映,像是在多重世界里不停穿梭的极致痛苦和晕眩反复贯穿他的躯干和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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