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则在这些官员各回本属后,走入后堂,去面见古登——他的老师。
当他步入后堂后,正看见胡登躺在一张躺椅上,身后还站着一个妙龄女子正在轻柔的按着胡登得双肩,那妙龄女子看到张严进来后,本想告诉古登,但只见张严对这她摇了摇头,意思是让她不要打扰古登,她随即心领神会,继续轻柔的按着,三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各自待着,各自安好。
时间悄然流逝,一个时辰后,古登仿佛才感觉到有人来了,才想到他前面让张严进来了。
古登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轻声地对后面的那个妙龄女子说道:“退下吧”。
妙龄女子轻声应是,随后便转身退下,只是临走前回头担忧的看了一下这对师徒。
古登先是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老人长久的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要活动活动,使气血畅通。
张严看着自己的老师在这活动着,有些事他已经想明白。
古登活动完后,转过身对张严说:“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吗?”
张严恭敬的回答道:“老师,您的意思是让我想想您为什么让我告诉玉璋不要再发私信,让我们以公事对待老师您”。
“孺子可教”古登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玉璋都是我的徒弟,经过我手把手的调教,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可造之材,都是我的爱徒,不过公是公,私是私,在这里你叫我老师,我不怪你,不挑你的理,在公堂你们应该称呼我什么,你们也要好好想想。”
“再说了,玉璋写信给我,而不是以公文上传给我,无非是打算只让你我知道会州的事,帮他掩盖过去,但他不想一想,那能掩盖过去吗?”古登此时也有些生气地说道:“还有你是以为我不会保他吗,我将这封私信给那么多的人看,让你们以公职称呼,就是为了告诉所有的人,我是清白的,而你们也是清白的,我们没有私相授受,至多是玉璋一时心慌寻找庇护罢了”。
古登连着说了这么多的话,也有些口渴,随即端起茶杯慢饮了起来,而张严则在一旁垂首,表示自己接受教训。
古登饮完茶后,对张严说道:“给玉璋写信,让他放宽心,会州的事,朝廷的大事还要他来做,还要你们来做,好了,下去吧”
张严随即屈膝叩首,退了出去,唤来一个书办,让他起草一份公文连同自己的书信一同发给会州,发给李玉璋。
哒,哒,哒,在一条大路一队人马正在不断前行着,马蹄声连绵不绝。
马队又行进了一个时辰,只见一片山峰耸立,高耸入云,山道崎岖不平,诚可谓“噫吁嚱,危乎高哉,难于上青天”。
而马队才刚到山下,刘福一声口哨,便见从四周的野地里窜出了几个汉子,大声喊道:“大当家他们回来了,兄弟们都出来给大当家接风洗尘”。
随着声音越传越越,本来仿若了无人烟,万籁俱寂的山中忽然像活过来了一般,火把被点了起来,也有许多的人在喊、在叫,如果你仔细听的话,甚至能听到有乐器的声音传来。
从山脚到山寨的一路上,王彘不知道听到多少恭迎大当家回寨的欢喜之声。
同时也不知道看到多少机关陷阱,关口要塞,这就是西北响当当的巨寇大盗王改名的老巢,怪不得李玉璋想引蛇出洞,不然就算让大军围剿,说不得也得空废人力物力,而不能得一物,毕竟打仗是一件要考虑成本的事。
这样险要的山寨老巢,那样威武雄壮的手下,怪不得李玉璋料理了那么多的盗匪,却不能伤王改名一根毫毛,反而白白丢了大好的性命。
看来不管会州接下来又有谁来,要是不能解决王改名,那他的治下就决不可能无有匪盗。
不过这些人永远也不会明白,如果他们真的英明神武的话,鬼才要上山落草为寇,干那刀口舔血的买卖。
王改名一行人一路直上山寨,下马直入聚义堂,而再聚义堂中一个白面留有老鼠须的瘦小的书生正躬身恭迎王改名。
“大当家,您回来的恰到好处,有一笔大买卖正等着咱山寨做呢?”那个书生奸笑的说道。
王改名只淡淡的看了书生一眼,不知道这个狗头军师又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买卖。
是劫那个巨富,还是抢那个小城,也可能他胆子再大点,打算劫夺边军的粮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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