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梅和曹辉在梁兵的爆胎处,四处寻找了一下并没有看到梁兵和他的自行车子和鱼,她并没有太担心梁兵的安危。

因为她知道梁兵也算是做生意的老手了,在余寨街上做着收粮食和卖鱼的生意。几年前他们用打架斗殴的手段,曾帮他大哥梁群从家族势力较强的吕四手里夺取了余寨鱼行的承包权,在余寨街上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且小有名气的人物。

即使他到清港镇卖鱼半路车子爆胎,凭借他的聪明也会想办法自救的。

这时,陈少梅看到从河沙滩走过来几个到清港镇赶集的男女,其中,有个中年妇女牵着一头老水牛,一个中年男子在后面拉着架子车,在架子车上还放着一大卷子捆在一起的蛇皮袋子和牛耕子。

陈少梅得到了启发她就笑着问那个中年妇女道:“大姐,你牵牛干啥呀,是到河西卖牛吗?”

中年妇女打量了一下陈少梅和曹辉后,又看看拉着架子车的中年男子道:“我们是到清港镇去买煤回来打蜂窝煤的,才舍不得卖我们的老水牛呢。”

这对夫妻她们从陈少梅的面前走过后,陈少梅对曹辉说:“走吧,咱先到前面沙滩那里歇一会儿,梁兵没见不了,他可能把自行车和鱼放在别人的空架子车上拉走了……”

陈少梅也不再为梁兵的事情纠结了,她俩卖了鱼就过来接他了,至于没有接到梁兵,反正她们的心意是尽到了,良心也不觉得亏欠了……

陈少梅和曹辉推着自行车子穿过沙滩西边的一片稀疏的树林,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她俩把自行车扎好,就坐在沙滩上歇息了。

陈少梅就笑着问曹辉:“这一趟咱赚多少钱你算了没有?”

曹辉摇摇头说:“还没有算呢,你把钱拿出来盘盘点不就知道了。”

陈少梅看着曹辉微笑着没有说话,曹辉从陈少梅的笑容里看出了一丝琢磨不透的笑意。

曹辉被看的不好意思道:“少梅,我说的不对吗?”

陈少梅意味深长的笑道:“你说的没错,你咋不从这个角度算账呢,咱买国勇的鱼是230斤,花了299块钱,咱一秤卖给小郭是380块钱,把卖的钱数减去咱买鱼的钱数,不就是咱赚的钱吗,还用盘点那么麻烦吗。咱这一趟赚了81块钱,还没有用到3个小时,你之前干建筑队10天也挣不到这么多的钱吧,而且赚的还是现钱。”

曹辉明白了陈少梅的意思,他不好意思的说道:“少梅,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笨了,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呢,就在刚才那个人缠着非要兑咱的鱼,我当时心里的确害怕,没想到你还能从容不迫的说出是给小郭送的鱼,还编了个谎话说小郭已经付给定金了,你不仅胆子大,头脑还反应的快。”

陈少梅见曹辉有点自卑,她就安慰他道:“咱们之前家庭不一样,我爷爷和爸爸都是磨豆腐的,耳濡目染也学了一点儿生意经,你呢主要就是劳动和打工,没有接触多少行行色色的人。俗话说一年学个庄稼汉,10年学个买卖人,你以后性格不要那么多内向,要学会能说会道的,做生意嘴得会说。像余国勇那样的人左右逢源,就会吃的很开,你也不要气馁,停几天国勇的鱼打完了,我就到新阳鱼行里往余寨街上带鱼卖,咱们做个鱼生意赚点零花钱算了。”

曹辉看着陈少梅说:“到时候再说吧,我一个大男人在家里,让老婆抛头露面奔波赚钱,实在是丢人。就是不知道小郭咋那么厉害,只要报上他的名号,那个贩就不敢截他的货了。”

陈少梅站起身来抖抖鸭绒袄,她答所非问道:“歇过来了身上的汗就冷了,赶快把衣服扣好,小心闪汗冻凉了。”

随即,她又说道:“国勇可能知道小郭的后台很硬,不然他也不会让咱关键的时候提起小郭的名号。”

其实,我也不知道小郭的底细,全凭那次在鱼行里他买过我的一次鱼我俩才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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