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习以为常她两互动,便也不自觉的发笑,掰着手指头,似乎自己师傅多的数不过来。有种上山学艺,艺没成就,师傅却烙下一堆,临了一瓶酱油半瓶晃荡,啥也不是。我可不可以也用那话,事事如肠,大肠包小肠,人如肠命。

还要竖起大拇指对天空大喊一声:老天爷,我由你定,也说不定…谁定谁的谁…

三人为了虚有其表的时尚,小阿提出建议道:“瞅瞅刘姐,头发遮住半边脸,再适合不过打满耳洞,刚好露出一只耳,很有个性。咱们干完大活休息就去,三人一起打耳洞,要配套嘛。”

我似乎也被她这句‘很有个性’蛊惑到了,忙随口道:“好啊。”

大丽拒绝道:“我不打,‘很可能’和‘可能性很大’被人看成怪物,不伦不类的。眼中人不伦不类,阱中人不伶不俐,怪怪的。”

小阿道:“你们老封建思维不可取,这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柴丽姐姐可是今世第一者。”

我笑道:“你们干脆对成语得嘞,沐猴而冠、欺世盗名、热中名利、沽名吊誉、非僧非俗,非驴非马。”

小阿抢话道:“还有实至名归,名不虚传,不三不四。”

大丽戳了下小阿脑袋:“你这叫没规没矩。”

小阿道:“我这叫正言不讳。”

我乐的开怀大笑道:“咱们都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随着时间推移,下行线全长440公里均更换60公斤/米无缝钢轨,大型施工已铺设完毕,大丽也被我跟小阿半推半就完成了鬼使神差耳洞计划。回到原有的车间,三人打扮是有些与她人格格不入,上班的一幕彻底让我把耳洞封死。洋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头部包裹着纱巾,露着一侧耳朵的装饰,似曾相识的画面如同掏粪工人穿着西装革履,拿着粪桶拉绳拽桶的感觉,已然没有干活的样子。

小阿也会好奇的问我:“你怎么把耳洞封死了,多可惜啊。”

我只能打幌子回答:“耳朵发炎,天天涂药膏麻烦。”

小阿:“你的怎么会发炎呢?我跟柴丽姐姐好好的,估计你是疤痕性皮肤,疤痕性皮肤就这样。”

我的回复只剩:哦……

时隔如梭,回想当年,青春年少挥斥方遒,不免太多感叹。脑袋便有了黄安的那首歌在回放着:青春少年是样样红,你是主人翁,要雨得雨,要风得风,鱼跃龙门就不同,青春少年是样样红,可是太匆匆,流金岁月,人去楼空,人生渺渺在其中,荣华富贵呀飞呀飞,世上的人呀追呀追,荣华富贵呀飞呀飞,何时放下歇一歇,能不能愿昼吉祥夜,愿用家财万贯买个太阳不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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