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地,大荒边陲,白荒镇某客栈,房内。
醒过来的李清澜虚弱地靠着床头,烛灯下,是一脸关切她的俊俏少年。
她虚弱而慈爱道:“我儿没受伤吧?”
“哪有伤,没的事儿。妈,你看我不是好得很么,别担心啦。”说着,赵闲起身转了一圈给母亲看。
“那就好,就好。”李清澜又道:“沈家呢?”
“被我全杀了!”
李清澜听了沉默了会儿,随后点头道:“杀得好,死得好。”
“我儿丹田被毁、经脉皆断可是真的?”
赵闲点点头。
“都怪我,护不了你,让我儿受这般苦。”
李清澜想到这事,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摸着赵闲的脸蛋,一想到儿子根基被毁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她心疼地眼中全是深深的愧疚和悔意。
“妈,别想这些,不就是受伤么,以前哪次不是这样。你看我,现在不也好好地修为大进么。”
“对啊,我儿怎会修为尽复的!修士丹田经脉被毁,除非天材地宝,不然怎会恢复。你可莫要骗我!”
李清澜紧紧抓着儿子的手,一脸疼惜。
赵闲叹了口气,为了避免母亲担忧,便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挑挑拣拣地讲给她听:
“那日....我丹田经脉俱毁,权当死马当活马医了,便按照眼中的经脉功法修炼。
我在那黑袍骷髅面前坐下,修炼那无名经脉图卷。
结果体内生成的血煞灵力不仅修复了被毁的丹田经脉,还因祸得福加固了体内的经脉,变得更加宽阔坚韧。”
赵闲一五一十地如实相告,也不知母亲到底会不会信。
“荒谬,这世上哪有此等神功!真是可笑..你从哪编的...”
“嘶!”
李清澜前一刻还不相信,但下一刻便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神色变幻不定。
失神良久,她才回过神来。
一脸焦急地催促儿子道:
“闲儿,你快将那功法演示给母亲看看。”
赵闲见母亲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又不好忤逆伤病的母亲,便在床前运起功来。
随着灵力在背后的经脉之中运行,一股玄之又玄的血煞灵力在体内流转,强横的血煞灵力在他的经脉里奔腾流转不息。
看着赵闲煞气腾腾的样子,李清澜死死地看着,久久说不出话来。
最终,她还是长长一叹:“这怕是那早已失传万年的——血阴神功!”
紧紧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她全身力气。
赵闲见母亲脸色复杂,内心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反问道:
“血阴神功来头很大?”
“魔教圣地的两大镇派绝学之一,你说呢。”
“那看来我捡到宝了。”
而李清澜则蹙着眉头道:“听家里老祖宗说过,当年魔教内战,血阴神功传承被断,却没想到竟然落到你的头上。”
李清澜神色阴晴不定,“料想是那血祖将你选为他的传道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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