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岭山脉延绵数千里,其间有三大门派,分别是正阳门、玄女宗、炼丹阁。
虽都是名门正派,但正阳门与玄女宗的弟子时常会有摩擦,两派关系并不和谐。
每每两派争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时,炼丹阁总会出面来扮演和事佬的身份。
六月的南延城烈阳高挂,炎热多燥,即使有风也只是滚滚热浪。
即便如此,四大家族宋、赵、宁、王的弟子侍卫也没有半刻懈怠,只为在一月后的擂台之上一鸣惊人,脱离奴籍。
宋府,外院。
一位身穿红衣的高大汉子站在台上讲道:“擂台战,顾名思义,以抽签的方式,派遣各大家族的弟子上台比武,排名前五十者才有资格进入下一关。”
说罢,汉子眼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不甘。
台下的宋大察觉到了这点疑惑问道:“教头,我听人说您之前也参加过,您可是武者九重淬血境,为什么......”
红衣教头呵呵笑道:“那时的我还没到这个境界,只有武者七重通血境的实力,虽然险胜拿下了擂台赛的第一名。”
“但在之后的试炼秘境中被其他三家高手合伙围杀,好在最后时刻没愧对宋家多年的养育之恩,全力护送大小姐离开,为宋家留了一根独苗。”
台下有人骂道:“可恶的三家走狗,就会些阴险诡计,是男人就该真刀真枪的干!”
一汉子附和道:“就是就是,今年这次擂台赛,我们一定要把其他三家弟子全打趴下,好好给教头出口气!”
众人士气高涨,眼神里有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焰。
红衣教头在台上开怀大笑:“好好好,不说第一了,只要你们谁能干趴一个三家弟子,我就请他上醉花楼喝一次花酒,打趴多少名,就喝多少天!”
众人一阵欢呼“教头威武,定要让三家贼子吃不了兜着走。”
红衣教头大手一挥,从胸口掏出一方木小盒,不过手掌大小,却引得众人目不转睛,丝丝清凉气息从盒中窜出,在这烈日下很难让人注意不到。
“这可是宋姥爷亲自赏赐我的,货真价实的仙家宝物。”红衣教头缓缓将木盒打开。
霎时间白雾弥漫整个手掌,放眼望去,一枚洁白如玉的宝珠立在中央流光溢彩,底部还有纱布托垫,看上去贵重至极。
只是一瞬,教头便将木盒塞回胸中呵呵笑道:“如果你们谁拿了第一,我便将此宝物送他......半年。”
后半句教头似是羞愧,声音很小。
众人还没从宝物的震撼中缓过神来,一汉子突然高呼:“教头威武,教头威武。”
没过一会儿台下便齐声喊道:“教头威武,定要让三家贼子吃不了兜着走。”
傍晚时分,红日西行,霞光洒落,依然能看见各家族弟子训练的身影。
除了陆平,他早早的便打道回府,因为他深知宁挨领导一顿骂,也绝不吃老板一张饼。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虽然还是简短布衣,但总比光着强。
顺着原主的记忆寻到马厩,放眼望去,四五只马匹在栅栏里低头歇息,马前的沟槽里也是空空如也。
陆平看着杂乱的马厩,知道这是在那老人面前留下个好印象的机会,便开始拿起笤帚,整理打扫。
没过多久,便已将马厩打扫的干净有序,陆平抬头准备再次出门时,发现老人已站在门口注视着他,赶忙收拾好手里的工具,屁颠屁颠的朝老人走去。
嘿嘿笑道:“马爷,您来了。”边说边取走老人手上喂马的草料:“马爷,您受累了,让小子来。”
老人倒也不推辞,只是轻轻点头,将草料递给少年。找了个小板凳,坐在一旁看着少年将草料放进沟槽里,淡淡说道:“最外面那头用手喂,它不吃槽里的。”
陆平回头望去,果然如老人所言,那匹毛发亮丽,白净如雪的骏马昂起头,看向自己,槽里的草料竟一口没动,倒是旁边的赤色宝马吃的不亦乐乎,边吃边盯着白毛骏马沟槽里的。
老人再次补充道:“这白马名叫雪蹄,是宋老爷前些年出城经商从一外藩人手里买回来的,极其高傲,宋家二小姐之前来试着驯服过,可惜啊,不仅没成功,还被吐了一脸口水。”说到这里老人摇头笑了笑。
陆平将其他马匹照看完后,才回头来看那白马,如刚才一样,气质高傲,草料纹丝未动,倒是那赤马都快把眼珠子盯出来了。
“唉,你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能值几个钱,白送都没人要。”陆平将白马槽内的草料,搬到赤马槽里,那赤马“萧”叫一声,又开始埋头干饭。
老人看着这一幕哈哈笑道:“那赤马是当时外藩人强卖的,说什么它俩是亲姐弟,离了活不了,两匹马必须一起买。”
“回来才发现,这赤马是饿死鬼转世,逮啥吃啥,一天三顿,少一顿就闹,哈哈哈,宋老爷那时候恨不得问候外藩人十八辈祖宗。”
陆平喂完白马,一脸谄媚的走向老人,又是捶背,又是捏腿的:“马爷,这力道还行不?”
老人淡淡道:“小子,我只是宋府里一个小小的马夫,救你也不过是为宋府办事。”
“马爷,您太谦虚了,要不是您那灵丹妙药,我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生龙活虎,就算是全城最好的大夫来了,这伤势估摸着也要在床上躺个半年。”
陆平比这自己胸口两侧说道。
“最特别的是您扎在我胸口的两根银针,好像打通了我两个穴窍似的,一股莫名其妙的能量席卷全身,这神仙手段,称呼您一句医圣,也不过分。”
老人呵呵笑道:“小子,马夫这个位置,我觉得你比我还合适啊。”
陆平有些不解疑惑道:“啊?马爷,我这哪能跟您比,我可是一点养马经验都没有。”
“呵呵,怎么没有,你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练的炉火纯青啊。”说罢,站起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示意他跟上来。
顺着老人的步伐来到一处住房,房间内简洁明了,两只木凳,一张桌子,和一床凉席,老人示意少年坐下,转而走向房门处,朝外探头望了望。
随后紧闭房门,放下门栓,这一系列操作看着十分平常,但不知为何少年胸口有些奇怪感觉。
老人没理会少年,径直走向木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蓝色布袋,将其放在桌上摊开,一本本功法秘籍琳琅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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