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街坊们,虽然跟卫红接触的时间不长,满打满算,也就四五天的时间,却秉持着本性,说了他们眼中的卫红是个什么人。
表扬。
说卫红办事情大气,敞亮,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轧钢厂也没有幸免于难,只不过问的却不是轧钢厂的领导,而是问了蔡有根,蔡有根虽然没有过分的表扬卫红,却拍着胸脯的朝着白梅做出了保证,他用自己的项上人头,保证卫红没有问题。
街坊们和蔡有根的证词,就在那本被打开的笔记本上。
根据查证的相关资料,卫红应该是个纯粹的粗人,也就村里读了几天的私塾,跟着扫盲班念了几天天的时间,一个整日在乡下与黄土地打交道的放羊娃,在进到城内,短短的数天时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打死白梅也不会相信。
有些城里人都不会向你说辛苦的话,偏偏一个入城不久的乡下后生,却说了这样的话。
这种素质的转变。
是没办法解释清楚的。
白梅纠结的地方,也在此。
她刚刚调入红星委员会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前面那个人为什么会调往别的地方工作,她知道原因,无非就是眼前这个名字叫卫红的人挑的头。
工农对立的群体事件。
很大。
易中海一辈子,傻柱十年,贾东旭二十年,贾张氏十年,秦淮茹离婚,聋老太太直接送养老院,院内的其他街坊也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牵连。
“能说说你为什么要朝着他们说辛苦吗?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扫盲班到现在,开了四五天的时间,从没有人跟他们说过辛苦,你是第一个。”
白梅的眼睛。
直直的盯着卫红。
她的老师说过这么一句话,人可以说谎,但人的眼睛却不会,除非是受过专门训练的特殊人员,卫红二十年在村里的那些过往,什么时候光屁股下河摸鱼,什么时候爬树上掏鸟蛋摔了下来,什么时候尿床,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存在接受训练这一说。
怀疑被人掉包了。
可卫红从离开村里到现在,都有人能证实他的身份,这些人也都经得起查证。
便想从卫红的眼神中,寻得一丝端倪。
看看是骡子,还是马。
亦或者是别的东西。
“同志,是这么一回事,我刚上班不久,电焊工,眼睛被电焊打了,在家休息了几天时间,有一天,没事干,我就去大街上闲逛,路上遇到了一个书店,我在里面买了一本书,老人家的书,上面的字,大部分不认识,就认识一小部分,里面有句话,老人家说的,不管是谁,只要为人付出,就是辛苦,遇到了,就要表达自己对辛苦的付出,有些字不认识,我还是问了院内的街坊,他名字叫做焦翠军,不相信,你们可以问问他。”
白梅眉头紧皱。
老人家。
她知道卫红没说谎,他说的那句话,偏巧白梅知道,说的分毫不差。
刚才在院内查证的时候,焦翠军也主动说明了这一情况。
“两个民兵同志在外面站着,预防迪特,我在里面学习文化知识,我突然想到了老人家说的那句话,朝着他们两个人表示了一下感谢,我真不是狗特务,我要是狗特务,让我一辈子娶不上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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