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空云撸起袖子快步闯进了诊所,那大夫正美滋滋的将碎银拿出,细细的看着。
听到声音便抬起头,迎面而来的风声让他呆住了。
“砰”
他的头被那团纸打中,于是捂住脑袋大喊:“你干什么?你敢打人?”
心中诧异的想着“怎么回事?这里的人都是傻子,怎么可能被发现”
他嚣张的喊道:“你别动我,听到没有?”
张空云快步走向他,随后拳头不留情的砸在他的脸上,顿时那人的鼻血就流了出来。
“等等!你要干什么…”那人害怕起来,挣扎着要爬走。
张空云不给他机会,跳上桌子,狠狠的踩在他的肚子上。
“嗷——”
他惨叫一声,嘴中喷出腥臭的液体,手中依然紧紧攥着碎银,脸上流出的血变得更多了。
张空云左手抓住他的衣领,右手又是一拳狠狠砸下。
“停,停,不要再打了!”
李老伯赶忙跨过小门要拉住张空云,却被他推开。
张空云被愤怒包裹着,失去理智般的揍着
“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我还给你钱,别打了…”
那人低声哀求着,肚子传来的阵痛让他要喘不过气,只好抽泣着呼吸。
张空云瞪着他,将他丢在地上,想转身离去,却突然想起什么。
“土玄的药是从这抓的?”
土玄是他最喜欢的狗,原本只是一场普通的感冒,年幼的他却嚷嚷着要为它治病。
“是…是”
李老伯被他的气势镇住了,不由得呆住了,只好小声说着。
张空云猛地转身,一脚对着那人已经满是血的头踩下。
“啊啊啊!嗷——别,别打了,我给你退钱…”
那人惨叫着,手中的碎银不由得落在地上,突然,张空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味。
低头一看,只见那人下体已经被浸湿,明显是被吓尿了。
“咳…噗”
那人从嘴中吐出几颗占满血的黄牙,其中一个刚好打在他的裤脚上。
“他怎么这么狠?唉…今天不适合开张,将钱推给他,等他走了再开张吧”
那人想着便开口:“我错了…”
张空云不等他说完就蹲下又是一拳砸下
“杀人啦!杀人啦!来人啊…”
那人惨叫着,要爬出张空云的胯下。
张空云蹲下,两个拳头又如雨点般砸在他的脸上。
他打着打着又想起从小到大经历过的委屈与来到这经历的饥饿。
于是将他作为发泄工具,又加快了速度。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咔的一声,那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张空云才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丝毫不顾自己满身的血迹,举步走向门外。
李老伯呆住了,征征的看着张空云,他和原来不一样,此时的他眼中充满狠厉与暴虐。
但很快,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张空云走到门外,看着头顶的太阳,忍不住搓了搓满是血迹的手。
“我怎么了?怎么这么暴力了”
张空云有些害怕自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张空云歪头一看,一个人在小巷中转弯缓步走来
张空云细细看着他。
那人在夏日身穿黑色长袍,长袍没有图案,只是令人胆寒的黑。
他腰间突兀的挂着一个玄黄色的铃铛,奇怪的是,随着腰部摆动,它并没有发出声音。
张空云知道,他是司晨时人,不禁害怕的后退几步。
那人走近了张空云,细细观摩着他的脸,随后右手向着腰间的铃铛摸去。
张空云又后退一步,干笑着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人没有说话,在他抬手的一瞬间,张空云看到他腰间还有一块牌子。
那是铁做的,上面刻着的字是金色的:金皮[癸]
“癸?”
张空云正想着,知道了面前的人叫金皮。李老伯此时回过神追出门,看到了那人。
李老伯看着他的装扮知道是司晨时的人,于是拱拱手刚准备说话,就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
金皮摇了摇铃铛,听到它发出的声音,便抬头望向张空云。
仅仅是一瞬间的对视,张空云就感受到对方眼中的寒意与暴虐。
于是赶忙拉着李老伯后退到茅屋中,捏起一根银针,又随手抓起一根木棍便警戒的看着他。
“乖乖听我的话,别反抗,不然…”
那人说着,手中多出一根铁钳,缓步走进茅屋。
张空云感受到那人身上散发的冷峻的气息与杀气。
那人看到他的样子不由得嘲讽道:“竟然会选择你这种人”
张空云知道,自己正面打不过他,于是将李老伯推到一边。
“你不伤他,我就跟你走”
张空云说着,手指中藏起那根针。想道
“正面打不过,偷袭总可以吧,待走近后将针刺入他的心脏”
李老伯刚想开口却被打断。
“没问题”
金皮说着,侧过身给张空云让出路,一阵寒风从门口吹来,吹得张空云都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金皮盯着张空云,注意到他右手紧握,于是将铁钳举起,对着他说:“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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