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板闻言，嘴巴一张一合的，也不知道跟中年男子说了什么。
中年男子一边把他往茶座那边招呼，一边递上一支烟，说：“正常，正常，领导都是大忙人嘛！”
“哪里像我，都是瞎忙。”
方老板接过香烟，自己拿出打火机就点上了。
他与中年男子熟稔的很，也就不需要那些穷讲究了。
中年男子招呼着方老板在茶座坐定，包间的服务员就已经把茶水泡过来了。
中年男子冲着正往阳台走去的林浩文说道：“小李，来。这是方老板，当初跟我一起出来创业，现在人家可是大老板了。”
闻言，方老板忙谦虚地说了几句什么话。
中年男子便回应说：“你别看我是一个建筑公司的老板，却只是一个空架子啊！凡事都是一屁股债，别人欠我，我欠别人。估计最后盘算下来，啥也不剩，就是瞎折腾。”
“哪里像方老板你啊，虽说是专业的涂料分包。但好在账目清晰，还有余钱看得到。真是我，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中年男子正自感慨，被他唤作“小李”的林浩文，竟然不知道怎么的。被他这一声呼唤，便乖乖的不再去往阳台，而是回到茶座。
在这一刻，林浩文的身份已经变了，变成了中年男子身边的一个小跟班——小李。
林浩文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完成了这样的身份转变，仿佛中年男子的话语有魔力一般。
中年男子和来人，都是老板，相对小李这样的一个小跟班，身份自然高上一些。所以，二人已经坐在那边悠闲地喝着茶，林浩文只是站立在一旁。也是从口袋里面摸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里面的一包烟，散给方老板和中年男子一人一根。
还好，小李这个身份，貌似也是不抽烟的。
不然的话，林浩文就要走上烟民的道理的。
不过，飘散的香烟，在林浩文闻来，是寡然无味的。想来，就算是真个抽上那么两口，估计也是啥味道也是尝不出来的。
中年男子一边继续在打着电话，询问自己约的都是到了哪里了，一边跟方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主要还是中年男子在说话，方老板只是应和着嘴巴一张一合的，始终不见有声音发出来。
林浩文则是在一旁，特意要了个热水壶来，很有眼力见的，不时给二位续上茶水。
其间，陆陆续续有人员到来，或者是中年男子生意上的伙伴好朋友，或者是工作上需要接触的一些ZF人员。
周局是最后一个到的，也是在场所有人中，级别最高的一个。
今晚这个饭局，是中年男子特意组建的。邀请的人，看着好像很不搭界的样子，实际碰到了一处，相互之间都很熟悉。
毕竟，凡事混得都是一个圈子。中年男子既然会安排这些人在一起，吃这一场饭，自然不会很盲目的进行人员安排的。
他在建筑行业浸淫这么许多年，特别是在这个地级市，已经做过好几个项目了，知道这里面的一些套路。
最早刚到这边的时候，中年男子是啥也不懂，过来碰了一鼻子灰，哪哪都是障碍。
后来，慢慢地才摸出了一些门道。
当然，也是机缘巧合。
那天，他正在办公室抽着闷烟，这边的事情而苦恼呢。一个以前在他这边承包过木工活的老板，也是心血来潮，说是刚好路过，就上来坐坐。
两人一来二去的，就聊起了中年男子最近的烦恼事。
那个时候，那个木工老板才提醒说。这个地级市的事情，说难办也难办，说好办也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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