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客官是要去参加那欧阳家,欧阳德的婚礼吧。”店员一怔,转念说道。

“是。”尤小天点头道。

“说起来那欧阳家也是下了血本,为了宣扬自家的名声,花了不少钱,那欧阳德其实就有着一丝沈氏灵族的血脉,根本搭不上关系的。”店员感叹地摇头道。

尤小天哑然无声,没有过多地在这方面说什么,只是噙着笑意。

“客官请往那条街道去,那里是专门售卖贺礼的,到了那里会有人接待您。”店员指向一条路。

“谢了。”尤小天点了下头,走了过去。

没多久,他就看到了一条稍显热闹的街道,这里的人都是来买贺礼的,想来都是要去欧阳家赴宴。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位同样穿着天外仙阁的服饰,面容随和而令人愉悦的男子走了过来。

这大概就是服务业工作者必要的本领吧。

笑容必须能让顾客感到亲切热情!

“客人是要买赴婚宴的贺礼吧?”男人一脸得意,似乎觉得自己很聪明,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来意。

“嗯。”尤小天看了男人一眼。

“那您可真是来对地方了,我天外仙阁的东西可是应有尽有,贺礼嘛,更是能让您和收礼之人都满意。”男人笑道。

“去看看吧。”尤小天说道。

“得嘞!”

随即这个男人便带着尤小天走向更远处,期间,尤小天的心弦忽然一阵波动,似乎是一种共鸣的现象,他的血液在此刻沸腾起来,他不由得看向产生这种感觉的方向。

那是一座圆柱形高塔,其建造材料十分不俗,恢弘大气,令人眼前一亮,外部明显设有一道强大的结界,而内部空间中似乎散发着某种奇异的光芒,蕴含着无穷的道法规则,如果能近距离观摩定然能领悟更深层的意境。

从而让道行更进一步!

男人回头看尤小天时,正好看到了他目光凝滞,所及之处是那座高塔,于是又摆出一副傲然的模样,对尤小天说道:“怎么样,那座高塔名为天外塔,是不是非常壮丽!”

“那便是天外仙剑的所在之处吧。”尤小天瞥了他一眼。

“没错,如果有缘之人能近百米之内,运气好的话能够感悟道法,增进道行,小客官要不要去试试?”男人说道。

“不用了,我只是个普通人。”尤小天散漫地说道。

“哦?”男人狐疑地看着这个少年。

以他的眼力能够看出少年肩膀上长相特别的乌龟一定是一个妖怪,与妖同行,此人居然不是修道之人?

不过男人也没有多问,作为一位服务人员,对客人的一切事物都是不能追问的。

之后尤小天就来到了一块专门售卖婚宴贺礼的地方,不得不说这里的东西确实琳琅满目,种类颇多,价格也算合适,有贵的也有实惠的。

虽说下山前师父他老人家给了尤小天一笔数量巨大的幻妖币,但他并没有挑选特别贵重的东西,只是买了几样中规中矩的礼品。

倒不是尤小天吝啬,他在山上待了十年,压根对金钱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可以说视金钱如粪土,要知道,即使是修士也是很在意钱的,走到哪里,这也是能够换取商品的货币。

对于修士则主要是用钱去买法宝,道法,等与修道有关的物品。

之所以这样做,单纯是因为他只是去蹭一顿饭,跟人家也不熟,没必要装大款似的,有几件合适的贺礼就已经很不错的了。

尤小天支开了店员后,自己单独在里面闲逛着,毕竟他算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这里面的东西五花八门,都是一些稀奇玩意,他还是挺感兴趣的。

来到了一家服饰店后,他也挑了两套衣服放进了储物袋中,毕竟从山上出来没有两件像样的衣服,之后又买了一些所需之物,尤小天这才满意地准备离开这里。

“呆头,师父是不是和那天外仙剑的主人认识啊?”尤小天对呆头问道。

“咦?你为什么会问这个?”呆头打了个哈欠,伸缩了一下四肢以及龟头。

“噢,我知道了,你与天下仙剑有着血脉的联系,刚才感应到了天外仙剑的气息了吧。”呆头抬头道。

“原来是这样么?”尤小天喃喃一声。

“是的,老主人的确认识此剑的主人,不过两柄仙剑产生共鸣的原因可不是这个,只是因为天人、天下、天外三柄仙剑锻造所用的材料出自同一块陨铁。”呆头解释道。

“怪不得……”尤小天恍然大悟。

“所以,不管你能否通其剑意,你都能够使用天外仙剑,要不我们去拿走吧?反正放在这里也是积灰,何不我们拿去重现它的神威。”呆头不以为然地说道。

“还不是时候。”尤小天却是摇了摇头。

“随你了,反正不关我事,你拿与不拿也的确没什么关系,我继续睡了,啊咿。”呆头扒拉了几下后又呼呼睡过去了。

没过多久,尤小天就找到了欧阳家,倒是不难找,毕竟他们这婚宴下了血本,声势颇大,跟着一些带着贺礼的人就可以找到。

尤小天在欧阳府邸外送上贺礼后,就走了进去,直至来到客人入席的地方,这里坐满了人,四处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绸,最前方站着几位年龄稍大,穿着礼服的年长之人。

想必那几位就是欧阳家的长辈了,不过此时他们的表情和现场的气氛都显得有些古怪,有一些客人似乎都有些不耐烦,情绪略微烦躁。

“这到底怎么了啊,等半天了,新郎新娘还不出来。”

“就是啊,这都过了吉时。”

“不会是悔婚了吧?”

不知不觉中,多数人都已经口无遮拦,再不顾什么情面,毕竟这等大事放鸽子可实属说不过去啊,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就是赤裸裸的戏耍。

听得在场宾客的言语,那一脸愁眉苦脸的中年男子顿时心生怒意,不过这怒意不是因为这些人,而是他的儿子欧阳德!

这以后把他这张老脸往哪搁啊,今天过后,离城都会传出他欧阳贺是个没有信誉的人。

心浮气躁间,突然一位杂役火急火燎地走向欧阳贺,脸色极为难看,欧阳贺见状眉头急蹙,一把将他扯了过来,走到一处僻静点的地方。

“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我儿和儿媳都还没过来!”欧阳贺青筋暴起,若不是他要维持好现场的宾客,他已经想找二人好好问话了。

“家主……少爷他……他面色如霜,昏厥了过去,好像被吸了阳气一般,而少夫人她……不…不见了!”杂役战战兢兢地说道,额上冷汗直流。

此话一出,欧阳贺强壮的身躯都为之倒退了几步,脸上出现了罕见的彷徨,悲愤交集,似乎这件事如同虚幻而不真实。

“把他带过来!”好不容易站稳身体,欧阳贺足足吐纳了几息,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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