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穷照毕应东所说,手掌贴上他的后背,调动体内元气尝试从掌心输入他体内。
“可以!毕大哥,你觉得怎么样。”感受到元气外放之后窦穷欣喜道。
毕应东点了点头,他收起心神运转元气,没办法也没力气说话了。
见到有效,窦穷更加卖力,丹田内的元气滔滔不绝倾泻而出,半个时辰后,窦穷全身已经湿透,手臂痉挛,就快要力脱。
毕应东又吐出一大口血,嘴唇白的发紫,说话断断续续“气机...已经...拔除,你去...将暖炉里...的火钳取出来,放在我..胸前伤口上,能不能挺过去...就看...天意了。”
窦穷也不再婆婆妈妈了,取过火钳,“毕大哥,你忍住,如果你挺不过去,我会为你报仇。”
毕应东努力地微笑点了点头,将被子一角塞进自己嘴里。
窦穷看着烧的火红的铁钳,对着毕应东的伤口,一咬牙贴了上去,顿时那胸前的血肉滋滋冒烟,直到变的焦黑,鲜血不再流出。
毕应东已经疼晕了过去,窦穷用手探了探,深深叹了口气,鼻息还在。
给毕应东上完药裹上绷带之后,窦穷坐在桌旁单手撑头,身体空虚疲惫,终于撑不住,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翌日,窦穷在毕应东低沉的怒吼声中惊醒。
毕应东双目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绷带又开始渗出血来。
窦穷托着毕应东的头,给他喂了一口水,努力让他平复心情。
“毕大哥,你撑过来了,到底怎么了。”
毕应东咬着嘴唇,好像要咬出血来,“两天前,我去教坊司询问什么时候能放小晴出来,按道理刑部的文书早就应该发下来了,没想到......”
“那是一群畜生!”
“他们当着我的面撕碎文书,封了我的元气,当着我的面把小晴...”说到这里毕应东右手拇指的指甲深深陷入血肉。
“他们发泄完兽欲,用刀活活刮死了她,我昨晚昏迷在梦里都是当时小晴临死前看我的眼神。”
“她临死前说的最后两个字是,快...跑。”毕应东哽咽着,
“你知道吗窦穷,她最后担心的还是我啊,啊啊啊,是我的错,我保护不了她。”
毕应东情难自已,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流在窦穷袖子上。
窦穷已经没有心情再顾忌什么洁癖了,不觉间他已经握起了拳头,牙齿咯咯作响。
“毕大哥!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他们,你放心,这个仇,我陪你报!”
毕应东自顾自地说道“后来我的元气解开了,趁他们六个人不备,我砍死两个,重伤一个,剩下三个太初境,我被重伤后拼死逃了出来,我本想陪着小晴一死了之,可是我要报仇!”
窦穷将毕应东的头平稳放在枕头上,“毕大哥,他们敢在教坊司这种地方撕碎刑部赦文,对你这个县衙的人动手,背后的人一定不一般,你先好好养伤。”
毕应东又晕了过去,窦穷急忙喊来常父,常母在看着铺子。
看见毕应东和一床的鲜血,常父大惊失色,不知道半个月前还好好的毕班头为何沦落至此,窦穷来不及跟他解释,让常父看着毕应东,出门去找郎中。
万幸郎中说止血及时,加上毕应东体魄强健,性命无忧,只是急火攻心,需要好好调养。
郎中开了几服药,吩咐不可让毕应东短时间下床走动,窦穷也就安心了。
接下来几天也没传来县衙寻找毕应东的消息,窦穷摇了摇头。
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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