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村,村长家中。
一健壮男子正在和村长相谈正欢。
其人身穿一袭盘领窄袖大袍,腰挂木牌,怀揣铁尺、绳索。看其样貌,年龄应是在30岁往上。
他便是黄石县的李捕头,李岩。
屋外,武丁已经趴在窗边听了一会儿,发现两人聊得尽是秋耕的事,这才放下心来。
“村长爷爷,我来了。”武丁喊了一声,出现在正房门前,向两人点头问好。
村长看着武丁仍旧是3日前一身破破烂烂的样子,皱起了眉,很是不悦地说道,“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你长大了,就不能再穿得这么随意了。我家老婆子还没老到连一身衣服都做不了的地步,也不用你瞎担心。”
武丁刚迎上村长的目光,就有些心虚地避开了,咕哝道:“哪能呀,爷爷。我哪敢操心您二老,我就是习惯穿这身衣服了,换套新的不习惯。”
看见村长好像又要唠叨,他连忙转向李捕头,“即便我穿这一身,我也是本县最英俊潇洒的有为青年,是吧,李捕头。”
“那自然是,”李捕头起身抱拳,然后又上前拉住武丁的手,满脸堆笑,“武少侠,快些坐下歇会儿。李某有件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武丁顺势坐到村长左手位置,难以置信好事还能主动上门,便调侃道,“您只要不是来抓我的,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村长敲敲桌子,呵斥道,“怎么和李捕爷说话呢?没大没小,像什么话。”
“张老太爷莫生气,不碍事的,不碍事。”李捕头连忙打圆场,给了众人一个台阶下。
“武少侠,文县尊听说了你的事迹,特派我邀请你前往县里一趟。”
武丁愕然,“这就是你说的好事?”
“是呀,去见县尊老爷不是好事吗?”李捕头反问道。
武丁摇摇头,“不是,我不喜欢给人下跪,我不去。我没犯法,你不能强迫我去,县尊老爷也不能。”
李捕头哈哈一笑,解释道,“少侠多虑了。只是私下见面,又不是上公堂审问你,不用下跪的。”
这一说法得到了村长的点头确认。
“能先说说县尊老爷找我具体什么事吗?”武丁问道。
李捕头下意识地左右看看,然后低声说道,“反正也没有外人,那我就透露一二。县尊可能要让你在县衙当差。”
“当差?”武丁满是疑惑,“像你一样当捕快吗?”
“哪能呀,你这么厉害,少说也得当个班头?”
武丁一脸坏笑,“班头,不就是你的位置吗。嘿嘿,如果我当班头,那你做什么?这样抢了你的位置不太好吧。”
“我也是班头呀,衙役又不是只有我们捕快一班。”
李捕头开始解释起县衙里的衙役情况。
原来衙役分为快班、壮班、皂班三班,每班都有一个班头。
其中快班也就是常说捕快班,负责侦查、缉捕罪犯,其班头就是捕头。
壮班,负责把守城门、衙门、仓库、监狱等要害部位,巡逻城乡道路。早些时候,壮班班头也常被人称为都头。
皂班,由穿黑衣服的皂隶组成,供县令使役。衙内值堂,衙外跟随主官出巡,廓清道路,仪卫看守,出庭行杖,都是皂班的事情。
而根据李捕头推测,县令很可能会让武丁当壮班班头。
武丁对此没什么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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