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还未请教您贵姓?”小四抓起缰绳,用力一甩,马儿便开始狂奔。

站在马背上的白微微一愣,抚摸着手上的无名剑道:“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白’。”

“这是何意?”小四不解道。

“我记忆中总有一道声音,他叫我‘阿白’。”

...

天边一朵云遮蔽了月光,众人趁着最后的夜色步入破败不堪的村庄。

街边还残留着血迹,村口堆着十几具浑身残破的躯体,有死去的,也有活着的。

“这里没有郎中,想要治病只能驮着他们走两天两夜到镇远城去,需要很多银子。”小四低下头,手不自觉地握紧缰绳。

“为何在此地落户?”白疑惑不解,此地马匪横行,光他一路走来就遇到不下一手之数的马匪。

“祖籍在这里,以前也没有这么多匪徒,最近几年才横行起来。”

小四翻身下马,将马绳系在村口的木桩上,走向村民们,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

“阿...四?”躺在一边的老人呜咽着,睁开双眼:“你...已经死了吗?”

阿四红着眼睛,蹲在地上小声抽泣着指向少年:“叔公,我们,被这位英雄救下了,那些马匪,都死了。”

“是吗...那就好...就好...”

说着老人的眼睛再度闭上,阿四捂着嘴巴,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伸出手探着他的鼻息。

老人已经死了。

阿四手指微颤,接着手指带动手臂,然后是全身,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

白远远地看着,默不作声。

阿四哭累了,回过头,少年还远远看着她,阿四缓缓起身,却见眼前一黑,一阵眩晕感袭来,倒在地上。

“小四?小四!”

...

清晨,阿四醒来,她躺在一座熟悉的屋子里,是她家的房间。阿四躲在被窝里捂着被子又哭了一阵,这才红着眼睛起床。

推开房门,院子里的血迹还未清理干净,看得阿四又想哭——阿爹阿娘为了阻拦马匪,被马匪杀害了。

阿四身子一软,又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村庄里,白将那柄剑立在路边。

“后生,你这剑有问题,俺几百斤的铁锤都使得,区区一把剑怎么会拔不出来?”一名壮汉浑身是汗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说明你不是我要找的人。”白轻轻回道,神色不变。

壮汉垂头丧气的离开,旁边看戏的女子见状,扯着嗓子大喊:“还有人要来试试吗?”

无人回应,大伙都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村民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尝试过了,这剑却像长在剑鞘里一样,任凭谁拔也不为所动。

白叹了口气,收回侠剑,打算离开。

“等等。”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让少年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去。

“乡亲们还没道谢,还请留步。”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走出,是这个村庄的村长。

“不必道谢,率性而为罢了。”白摇了摇头。

“唉。”老人摆摆手,递上一个布袋,里面装着几两白银和一些铜钱。“若您不收下,我们心中过意不去。”

白看着那些碎银子默不作声,他颠了颠自己的口袋,接下来几年的饭钱是不用担心的。

“您若感激我,给我身衣服吧。”白婉拒了老人的谢意,指着身上说道。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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