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泽使劲拍打着狗脸,可是高加索犬怎么都不松口,尖锐的牙齿嵌在肉里,鼻子上的肉挤出一道道褶皱,凶狠异常。

低沉的吼叫从嗓子里发出,光是那声音就让人不寒而栗,粗重的呼吸不断从口中冒出白气。

申泽沧桑的脸庞都快要哭了,他活了五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被狗咬,而且还是这么大一只。

屁股疼的一抽一抽,血像不要钱一样往外冒,恶狗却丝毫不松口。

“你这畜生!活畜生啊!”申泽又怒又惊,张口骂道。

王炎这个狗主人及时赶到,在申泽背后硬生生将狗拉开,废了老大力气狗都不松口,紧接着刺啦一声后。

撕下的不仅有裤子上的布,还有整整一大块鲜血淋漓的肉。

那场面简直不忍直视,就这样,高加索犬还低吼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好像看见了杀父仇人一般。

“哎哟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申泽一边吸着凉气,脸上老泪纵横,腿僵在那里都不敢动弹,只要动弹一下,就疼的他直抽抽。

秦烈随后赶到,强忍住笑意道:“申老哥,没事吧?这条好狗居然咬了人,您大度一点,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算了?”

申泽泪目之余,愤怒地瞪了一眼秦烈:“算了?算他奶奶个腿!”

他被咬了这么大一口,现在正是满腔怒火,恨不得把那条狗当场宰了,炖了。

这狗,刚说它几句好话就翻脸,连追带咬一下不停,果然畜生就是畜生,根本没有人性。

“哎呀呀......”秦烈假装沉思了几下,学着申泽刚才的语气:“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能把事情搞那么僵......”

申泽闻言,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出声反驳:“就算再是一个村的,这种事他也得负责!

这么一大只狗,连绳子都不栓,就让它随便出来祸害人,前几天才撞了人,还不知道反省,现在继续不栓,就是个十足的蠢货!”

秦烈无语了,感情你这个调解员说的比我都溜,什么道理都懂啊。

怎么到了你那里,就劝人放下?

巴掌不打在自己的脸上,就不知道疼是吧?

申泽道:“秦烈,别说风凉话,你跟我现在可是一根绳子上的两只小蚂蚱,怎么净帮王炎那个狗日的?”

王炎脸上现出怒色,但又不好发作,毕竟现在申泽被他的狗咬了,还有证人,连耍赖都不行。

“要不......我们去法院调解调解?”王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调解个屁!”申泽一拍大腿,紧接着又立刻疼的嘴都歪了,他指着王炎怒骂:“你这小子忒坏了,谁知道你背后搞什么猫腻!

到时候给再塞几个红包,就把这事情蒙混过去是吧!我告诉你,这法院,我是去定了,但绝不接受调解!

要是输了,我就上诉!非把你裤衩子都赔出来不可!”

听到这些话,秦烈轻叹一声。

事落在别人身上,就劝人大度,让别人一笑了之。

落在自己身上,就死活不接受调解,要对方接受正义的制裁。

这种人,真是一朵奇葩,偏偏还占了调解员这个为民请命的位置。

要搁古代,那高低得是个清汤大老爷,被百姓指着脊梁骨骂的那种。

秦烈开口道:“老哥,我可是听了你的话,才学会了大度,才明白了什么叫退一步海阔天空,怎么......您就不树立一下榜样?

多大点事啊?不就是被狗咬了吗?我家里人被撞进了医院,不还是要大度善良,咬牙忍让?怎么到你这里就......

哎,申老哥,你境界不够啊!你要是这样子,我可就作证是野狗咬的,就为了让您老能大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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