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卞大爷估摸着时间,等监狱长开完早会。早会人员刚走下楼,卞大爷就敲响了监狱长的房门。
“请进!”
“哦?卞大爷?今天要打扫这间屋子吗?”
“不是的王监,我有件事想和您谈一谈。”
“哦!请坐吧卞大爷。什么事啊?”
卞潮沉默了一会,讲:“我来羊山监狱也快30年了,我很感谢王监当时能收留我。”
“哪里的话啊卞大爷,您是在这里工作,而且工作也很认真啊,应该是我们感谢您啊。怎么?您想要退休?”
“不不不,几年前你就跟我讲过我可以退休了。干这个活我又不累,反而觉得活着还有意义。”
“我让后勤老汪把你的的片再减减,那种爬楼,晒太阳的都让那些年轻力壮的人干……”
“不用不用,王监你误会了。我今天来不是找您诉苦的。你看看这个。”卞潮从兜里掏出一张检查单,递给王波。
“你这是患癌症了?什么时候检查的?”
“三个月前检查的,晚期,本想着严重了就找个山沟沟趴着等死。”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对我们大家这么好,大家都把你当亲人对待,大家一定会把你照顾好的。”
“您有这份心我就很满足了,我在这无亲无故的,大家一直对我很关心。我早把这里当家了。”
卞潮接着说。“刘洪这孩子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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