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肉葡萄，谢谢。”
“我知道，多肉葡萄少冰正常糖，不知道你喝多少次了。”
穆天卿翘了一下嘴角，打开手机在小程序下单。
叶怀芨凑过去看他的手机屏幕：
“哟，今天喜茶倒是没多少人排队，等五分钟就行了。”
……
不远处的外经桥上。
刘亦宁刚结束工作，背着包和赵云湖一起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抬头就看见了熟悉的女孩子，她扎着高高的马尾，陪在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身边，凑过去看他的屏幕，与他谈笑风生。
她那么耀眼，那么美丽，又是那么遥远。
刘亦宁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叶怀芨从男生手中接过一杯大大的奶茶，和男生并肩走在商业街上，走过来之后右转去了主教学楼。
夜太黑，他们似乎并没有看到外经桥上匆忙移开眼神的刘亦宁。
“颜薇的室友。”
赵云湖看看远处的女生，又看看停在原地的刘亦宁，觉得好像有瓜吃。
“没事了，走吧。”
待叶怀芨走远，刘亦宁才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班长这个职务还是挺适合我的，毕竟我足够闲，又很摆烂。只是……嗯，今天的火锅也挺好吃的，如果不是我自己调料调得不好的话。今天的饮料也有点……对了，我喝了饮料又怎么能再喝奶茶呢，又减不了肥了……”
穆天卿笑眯眯地看着叶怀芨巴拉巴拉说了半天：
“话这么密，声音这么颤，掩饰什么呢，叶怀芨？”
叶怀芨：“……”
她低头猛吸了一口多肉葡萄，不小心呛到了，咳了半天。
“他回宿舍了。”
叶怀芨说。
穆天卿回头看了两眼，什么都没看到。
“天这么黑，桥上又没灯，你是怎么看见他的？”
叶怀芨闭上了眼睛。
“我就是能看见，即使是用余光。他在躲我。”
“不是现实中没见过面吗？”
穆天卿有些疑惑。
是啊，刘亦宁不应该知道琉璃灯火长什么样，她在直播间和私聊里都没有暴露过长相，抖音主页也没有发相关内容。
那就是，刘亦宁也知道坠梦的事。
坠梦不是她叶怀芨一个人在做梦。
“我也不知道，也可能他只是走累了歇两步。”叶怀芨抓着穆天卿的胳膊就走，“快走，陪我去湖边吹吹风。”
“所以你是怎么看见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穆天卿皱着眉认真地说。
“只要他开播，我就在直播间看他，没播的时候我就看他的录屏，看别的姐姐发的录屏，看能看到他的所有……”
湖面波光粼粼，和某人的一颗心一样。
叶怀芨的眼眶里渐渐含了泪。
他在坠梦中努力把她护在身后的样子……
“那确实是有点上头啊。”
穆天卿看叶怀芨惆怅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
“这才几天，你再观察观察吧。最好别单独在学校里见面，如果要见的话，联系一下我。”
“那是肯定的。”
叶怀芨点点头。
绝不会见面的。也没别的，害羞而已。
坠梦里也就算了，学校里，她真的会像刚才的刘亦宁一样，远远地躲掉。
“我送你回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天卿看着叶怀芨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觉得她有点可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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