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爹也真醉了,开始文邹起来了,温斯柳忍不住扶额。
阿雪赶忙出来扶住温长源,交代了句斯斯送送客人,就担忧的扶着脚步不稳的温长源进屋了,当真是满眼里只有他啊。
“嘿,咱们大嫂真是温柔啊。”肖珂已经被拖出院门口了,嘴里还不忘念叨着。
温城宇强强忍住把他扔沟里的冲动,心里默念着故意伤人也是犯法的。
温斯柳走在他们身后,忍不住偷笑了起来,这醉了酒的肖珂还真的是蛮可爱的,看来也是只纸老虎。
终于半推半拉的把肖大神拖到了停车棚,温城宇拒绝了释延君开车送他们下山的想法,一跨上摩托车,他倒是非常自觉的就抱着温城宇的腰,动作娴熟的仿佛没少做过这个事。
“大侄女,放心,我们江湖女儿讲的就是个信誉,叔明天绝对把你的事办妥。”肖珂半眯着眼还不忘了给温斯柳打包票,这模样倒真有几分江湖侠士之气。
平白无故又多个叔,大侄女就大侄女吧,跟个喝醉酒的大叔有啥可计较的。
“你们也赶紧回去吧。”温城宇显然也忍到了极致,说着就踩了油门飞快的朝山下开去了。
温斯柳一句慢点还没说出口,摩托车的尾灯拐了个弯便看不到了,不禁好笑的摇摇头,看来警察碰上醉鬼也不会有好脾气啊。
小花妹妹几乎是没在夜里出过家门,平日里这个点早就跟着温母上床睡觉了,这会过了睡点,小家伙反而兴奋起来,在释延君怀里也待不住了挣扎着就要下来。
“花,我们该回去睡觉了。”温斯柳故意板着个脸就要抱她。
小家伙显然不吃她这一套,掰开她的手就是要下地。
释延君弯下腰把她放了下来,她便高兴的在开始沾着露水的草坪上,歪歪扭扭的小跑起来。
“也还早,就让她玩会。”释延君看着她小小的身影,脸上是一脸宠溺的笑。
“一会玩嗨了不睡觉,累的可是我。”温斯柳嘴上说着倒也没去抱她。
今夜的山风格外温柔,呼吸之间都带着湿润,墙逢边爬满了蔷薇,在月光下倒开放得热烈,隐隐的香味袭来,是甜甜的味道。
她每日来去匆匆倒是没有注意到,它们什么时候开得这般姹紫嫣红,又野性不羁的。
“是有什么事?他们怎么都来了,刚才那个肖珂说什么明天的事?”
释延君总算把刚才的疑惑问了出来,他一个晚上云里雾里的,也没想明白温城宇怎么会带着肖珂来,绝不是简单的来跟他们道歉,再说了完全也没那个必要。
温斯柳没想要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告诉他,既然温城宇说会解决那她自然相信他会帮好,一开始就没打算让释延君知道,现在也不会说。
“没什么啦,就是觉得他误会我们了来给我们道歉而已。”温斯柳不在意的说着,小步的追上小花,这孩子倒是胆大不怕摔,有过前车之鉴,她是不敢大意了。
释延君明显能感觉到她瞒了什么事,只是她的性格向来这样,不愿意说的事情就算问了她也不会多说,等她愿意说了再说吧。
“那就好,更深露重我送你回去吧。”晚钟响起,清脆有力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开来,寺庙也有规定的作息时间,他整日忙不完的琐事,倒是很久没有准时的休息过了。
温斯柳抱起小花,春天果然是万物皆吐芬芳的日子,就连小花也感觉又长了肉,她抱着她已经顿感吃力了。
回去就一小段路的距离,她并没有矫情的需要释延君送,走到分叉口便拿着小花的手和他微笑告别。
释延君站在原地,闪烁不定的路灯把他的身影拉扯得变了形状,他看着自己的影子真是孤单又破败啊。
这些烟火气的生活,终归是跟他没有关系的,他也知道短短路程根本不需要他送,他只不过偶尔的也想离人群里近些罢了。
这会的寺庙应该也还在热闹吧,杨母带来的那些稀罕东西,足够让这些清贫的僧人们高兴好久了,也是,修行之人衣食住行哪样能够真的就脱离俗世呢。
有时候真的就能够做到清心寡欲无所求吗?如果能做到,他也不会在那么好的氛围里仓皇而逃,那心中泛起的不甘和委屈,终究是他内心的一场角逐戏罢了。
他无声的自嘲一笑,转身隐入漆黑的藏经楼。
不多时三楼的房间里亮起灯火,固执而又倔强般直至深夜。
许是玩得太累了,刚才在路上小花便趴在她肩上睡着了,温长源喝多了满室都是酒气,温斯柳就把她抱上了楼。
给她换了衣服又洗了脸,小家伙依然不为所动的呼呼大睡,她脸上的伤口已经慢慢淡去了,看样子应该是不会留下疤痕,温斯柳轻轻的摸着她的脸真的是万幸了。
她和衣躺在了小花身边,身上黏腻的不舒服感提醒她还未洗漱,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有一股疲惫感排山倒海而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小花细细的呼吸声,混着窗外夜风拂过山野跳过树梢的沙沙声,忽有鸟鸣声惊起,又快速归于寂静。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却是男孩清瘦的背影,明明只是隔着一条不宽的山道,可是好像隔开了所有,她过不去,他也过不来,又或者是他也许就不想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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