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个,要不我先从水缸里出来”

刘六溜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东西了,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快十岁的女孩子抽打屁股,感觉好想溺死在缸里。

馨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对于这个男人,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喜欢在澡堂上面偷窥不说,居然还妄图对一个九岁的孩子下手。

虽然看氿儿的反应,这似乎并非事实,总之先听听这家伙说什么吧。

“那你出来吧,我可不想看见那个东西,所以这个给你拿去遮遮”,馨从怀里取出一块深蓝色的粗布,“这是我在酒柜后面找到的,可不是偷拿,本打算借来在睡觉时搭在身上”

看见馨递过来的粗布,刘六溜也没有矫情,伸手接了过来。

入手时,这深蓝色的粗布上还残留着少女的一丝温热,让这个还没有恋爱经验的少年,心跳不由得快了几拍。

“谢谢”

刘六溜将这块粗布的两角系在腰上,剩下的两角则是从胯下穿过,把二弟裹了个严实,最后固定在缠在腰上的那圈粗布内侧。

“作为一个应急用的裤头,将将够用”,刘六溜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检查着是否还存在什么疏漏,“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闻言,馨缓缓转过身,看向那个男人,这才是她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梁上君子。只见这个少年湿漉漉的短发就像个锅盖似的扣在头上,一双深邃的瞳孔里透露出与这灾荒年间完全不符的生机,脸型棱角分明,说不上有多帅气,却显得很是亲人。

微微锻炼过的身体,虽然谈不上健硕,但也有点肌肉,在这个年代,不得不说,这个少年吃的应该挺好,家境应是很不错的。

被馨上下打量了一番,刘六溜的脸不自觉有些发烫,他还从来没有被女孩子这么仔细的看过,亲妈除外。

“那个,我先来说吧”,刘六溜忍不住出口打断了馨审视的目光,“我叫刘六溜,先说说我之前的身份吧”,刘六溜琢磨了一下如何编造自己的身份。

“我看你的样貌,家里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家”,馨说出了自己的一个大概判断,“你看你细皮嫩肉的,身上连一块茧子都的没有,肯定不是普通百姓,也不像是个走江湖的武人。”

再顺势看向刘六溜的脸颊,“面部如此光洁,定是请了师傅替你修面,连胡茬都不怎么能看见。”,随后馨和刘六溜对视了起来,“说吧,你是哪家的富家子?家里是经商的、还是做官的?”

“馨姑娘明鉴,我确有些家资。近几日行商的时候,不曾想遇上了歹人,不仅财货两空空,没想到人也被卖到这黑店内用作菜人售卖。”

刘六溜开始用手擦拭起眼角,“若不是我手脚利落,乘着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我定然已经和我那两个兄弟一样,遭遇毒手,没准已经上了他们的饭桌”

馨的脸色微变,“我看那小二和姓谭的人,在饭桌上就吃的菜人肉,还好他们只许我们吃些红薯和野菜。”

“可怜了我那两个兄弟,呜呜呜”,刘六溜面容悲戚,似回忆起与兄弟间的种种过往,用右手捂住了口鼻,担心露出什么破绽。

“我自从逃出那个后院以后就一直躲在这房梁上,却是让二位姑娘寻见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这么害怕屋外那两个大人”,馨的俏脸上浮现出一丝悲伤。

“我的情况也有些特别,我父亲是洪城的粮官,在这大荒年,城里的达官显贵们总是想着法子的和我父亲套近乎,想要将库里的官粮私自挪用。而我父亲虽然是个笨蛋,但他却是个好官,一直严格的管控着粮库里的官粮。”

馨逐渐回忆起当时的情况:“那日我还在家里协助着哥哥打理庭院,不知怎的就乌泱泱的闯进来了好多人,嘴里喊着我父亲的名字,说我父亲贪赃粮库,还在城外与附近的盗匪勾结,转移粮库里的官粮。”

“洪城的城防军都是由一个叫崔刚的人统领,那日他提着父亲的人头,指挥着城防军一把火烧掉了我家”

“哥哥死了,母亲被抓住带进的屋内,而我在人群中被人强行掳走,几经波折,到了人伢子手里,最后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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