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天玄子将李青山一家都邀请到了自己的府邸去过年。

说是李青山一家,其实也就四个人,李青山,六姐,婧儿和跟过来的许君川。

他们这点人和天玄子一家数百号人比起来就是沧海一粟。

年夜饭的时候,李青山被安排和天玄子一起坐在主桌。

碰杯,应酬,吹捧和被吹捧,李青山有些回到了上辈子的酒桌上。

天玄子虽然为人正派、严肃,但许是年纪大了,他还是很享受这样热闹的氛围,一顿饭从酉时一直吃到子时还不愿意散场。

李青山身为天玄子的关门弟子,也只好坐下一旁陪着,只是私下里吩咐许君川,给六姐和婧儿找个房间去休息。

修士们也喝酒,这些酒自不与凡人的酒类似,而是在灵地种植的粮食,酿造而成的仙酿。

这些酒含有些许灵气,少量饮用对修行有些裨益。

主桌的修士也以此为借口,海饮无度,喝的七荤八素。

天玄子饮酒则相对克制,又过了半个时辰,涨红脸的他示意李青山扶着他,起身回房。

走出了会客厅,天玄子便一改那种醉醺醺的状态,他将手抽出来,领着李青山快步向前走。

天玄子的房间相当朴素,房间中间有一个蒲团,进房之后他立刻在蒲团上打坐,将酒中的灵气消化。

片刻后,天玄子睁开眼,看到李青山也有样学样,坐在一旁吐纳修行。

待两人都收功后,天玄子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开口道:

“若是他们都像你这样勤奋,祁连门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李青山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拿出了上辈子上班一半的“卷”,就得到了这么高的评价。

他连忙摆手,有些无奈的说道:

“师傅可别这么说,各位师侄也是为了祁连门戮力一心。再说,您这说法要是被有心人听去,我在门里可更不好过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为师怎么会不懂。”

天玄子站起身,从房间的一个暗格中取出两本书。

“青山,修行乃是逆天而行,一步踏错,可能就再无机会。”

“为师这些年也是见过无数青年才俊荒废了自己的天赋。”

说着他将两本书交到了李青山手中,一本是《离水御剑诀》,一本是《水源千变诀》。

“《水源千变经》注重幻术,这《水源千变诀》就是他的幻术法门,而《离水御剑诀》则是蕴养无上离魂剑的法门。”

“多谢师父传功。”

“哎,去吧。青山,只要为师活着一天,这祁连门内,就没人敢动你,你切记,修行第一。”

天玄子的语气里,有些说不出的萧索。

李青山深深地鞠了一躬,倒退着,离开了房间。

……

过了大年三十,李青山照旧修行练功。

天玄子传授的《水源千变诀》都是五品人阶的功法,修炼起来门槛颇高。

《离水御剑诀》则是三品天阶,相对来说就简单的多。

花月镜漂浮在他的头顶,无上离魂剑则悬浮在他的面前,按照《离水御剑诀》的法门,李青山将灵气渡入无上离魂剑中。

剑身轻轻颤抖着,李青山渐渐体悟到了一丝剑气真意。

他手掐剑诀,轻轻一摆,飞剑激射而出。

御剑术简单实用,威力巨大,也难怪是修士人人都必学的法门。

有了一点自保的术法,让李青山有了一点点安全感。

“庶务科……戒律科……”

那日听到甘林提供的消息后,李青山变得越发谨慎,他将张罗山为他准备的东西都退了回去,不想被人抓住把柄。

戒律科是林舒雨的姑姑,筑基后期的清玉子掌管,对于她打听自己的事,李青山倒不意外。

祁连门庶务科则归五星峰首座清羽子管辖,他修为是筑基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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