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雷雨》的排练非常顺利,悠仍像往常一样自信且从容。坏消息是我这个蹩脚组长这周六要带领后勤组的两个男生跟着服装设计组的女生,去购置表演服装,很明显,我们三个男生就是被叫去当苦力的!(啊,还我周六!)
此外,我还养成了两个习惯,一个是每次路过地下通道的售货窗口时都要确认一下售货员——没有一点随机误差,次次都是同一个老太太。还有一个是敲自家门之前先去敲一下张俊文家的门﹣﹣很好,这厮又不开门。
关于张俊文死活不开门拒绝交流这事,我向悠吐槽多次。有一次,悠问我说:“你觉不觉得奇怪?我们第一次去他竟然开门了。”
“呃,或许是觉得我们是陌生人,想认识一下我们?”
“不吧,试想一下,如果是你看见不认识的人敲门,不开门的概率反而更高吧。“
悠似乎已经抓住了盲点,但是我们的推理难以更进一步。
为了突破张俊文不开门这一世纪难题,我已经尝试了多种方法。包括但不限于约他出来踢足球(没有回复),发短信刷屏(直接被送进黑名单),让悠跟他表白约他出来吃饭(被悠拒绝)。直到我已经开始打算叫上睿撬文的门,我才阴差阳错地发现文一般会给什么样的人开门﹣﹣外卖小哥。经过我仔细观察和研究,我推测第一次去文还给我们开门可能是由于他把我们当成了社区工作人员,毕竟那天是周末我和悠都没有穿校服。
我迅速将这一科研成果向上级悠汇报,悠满意得连连点头。“这么说,我知道该怎么接触到俊文同学了!”悠颇有一幅成功近在咫尺的得意神情。随后,悠告诉了我她即兴想出的“打开文家门”课题的终级研究方案。
“教授,这么做不妥吧?”我很难信相悠会选择那么奇特的方式。
“有何不妥,还有谁是教授?”悠似乎还没有意认到自己有当教授的潜力。
行吧,悠教授既然如此自信于她的计划,我个搬转工只好做好分内工作。
出去采购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冬天已经悄悄隐去了身影,我在柜子里倒腾半天,总算找到了雪藏了几个月的长袖 T恤和薄外套。我先联系了我的两位战友风(是的,就是这个坑人的货把我推出去当他的上司)和任飞(以下简称飞)在地下通道集合,然后在学校前门的融华超市与其他人集合。
我站在地下通道,不时有来去匆匆的行人与我擦肩,我总会想他们背后是否有着引人的故事。只可惜凡人一命,只能走自己这一程,难知他人的经历。
地下通道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常常有“背包容”(我这么称呼他们),或白头,或诟面,一个背包,一床被,以地为席,倒头就睡。这样的人生何不快意?这样的人生如此狼狈。是疫情的锅,还是本人的罪?
“喂,想啥呢?”风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给了我一记锁喉。
“要死了要死了。”感到呼吸有点困难,我给风一个肘击,他识趣地把我放开。
“9点30集合,还有5分钟,得快点了。”飞在一旁催促。
“敢情你们偷袭我?不是说好9:20到这的吗?”
“风非要浇一大图圈,说要让你尝尝他新练的锁喉术。”飞一本正经地给我解释迟来的原因。
“很好,后勤小分队集结完毕,出发!”或许是受到悠的影响,我也想表现出一点领袖导风范。
融华超市门前有棵大榕树,树华盖住了人行道,树荫布置了春日的惬。树下坐着好三人:悠着白色薄羽绒服,与雪白肌肤相得益彰;梁欣芸(以下简称芸)扎着双马尾,发饰是一个星星图案(让我印象深刻);徐雯请(以下简称雯)正在盯着树梢的叶丛,她是否在数新发的橘榕树绿叶呢?
见我们三人完成会师,芸(是服装设计组组长)没好气地说:“迟到了2分钟,竟然让女生等男生,真是的。”
“风用锁喉把我击杀,我复活“花了2分钟。”
“啥意思?”芸一脸迷惑,一看就不咋接触网游。
悠好像 get到了我的笑点,在一切旁偷笑。见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悠立马把手指放在微笑的嘴角上,示意我保密。看来悠教授不放心我的任务执行能力,亲临一线督察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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