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梅兄我有一点想确认一下，如果您在死前便已经成为了凡人，那您现在身为灵使是否？”
剩下的话宋芩没有说下去。
“我现在确实是个无用的灵使了。”
灵使稀少且价值极高，获得它的人可以使用尊者留下的灵力使用他们生前的仙法，那位一百年九转的天才张森铭便是这种人，他得到的灵使是最完整的，其他人的虽然有些残缺，但像律时此刻这样无用还是头一个。
“唉小友不要那么失望嘛，我还是有点用的，我的修行方法和杀招什么的可都是巨大的财富。”
宋芩挑眉：“你要帮我？”
“我既然将小友带回了八百多年前，自然是帮你的。”
“呵。”宋芩嗤笑一声“我身为当世第一魔头，你居然要帮助我。”
“小友不可这么说，穿越时间时我看完了你八百多年来的记忆，你并非天生魔心，相反你对于目标有坚定的执着。我无法替那些你手下的冤魂原谅你，但现在一切都重来了，你并未害过任何人，何来魔头一说？”
“你这解释倒是冠冕堂皇。”
“实话实说罢了。我之所以成为小友你的灵使，一是你当时那巨大的爆炸引起的波动使我清醒，情况危急若不附身于你，我们二人都将消亡，二即是我看了你的命数，虽然微弱，但你有仙命。”
仙命？宋芩将这个词品了品，她四转时想着将来必要成仙，但七转时也最清醒地意识到这不过是痴心妄想，此后她的目标便是九转巅峰，凡界之主。
“小友，日后我们一起振兴仙界如何，这次咱们走正道。”
宋芩不信任他，也不可能信任他，但可以先利用，等他把那些好东西都吐出来。
“好。”
宋芩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出两个问题：
“话说梅兄你的逆时之法似乎会保存他人的记忆，若是所有人都知道我重生了，现在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律时解释说：“巨石之事是因解释起来麻烦方没有使用遮掩，以往和这次的使用都是遮掩完全的，自然有破除遮掩的方法，不过那也得是仙人级别了。”
“还有一问便是……梅兄你已经没有代价可以祭出了，想来是祭了我的东西，可否告知于我？”
“嘶……这东西是天命拿走的，并非我主动祭出，知道倒是知道……”
“梅兄别再犹豫了。”宋芩催促。
“是你的天资……”
宋芩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她赶忙去感应了自己的灵源，依照审查的评判标准，她现在是最低等的资质。
丁等下乘！
而她原本的资质是甲等上乘……
律时连忙打圆场：“道友切莫心急，我知道许多提升资质的方法。”
“无事。”宋芩摆手“既能有一线生机依旧是天命馈赠，至于提升资质的方法，我自己也有不少。”
“梅兄既看过我的一生，不如现在都传于我，我这么多年过去早已经记不清了，比如现在是何时，接下来会发生何事之类的。”
重生这样子大的机缘她必会好好把握，她也没有强装，她确实有提升资质的好方法，没有什么坏处。嗯……准确来说是对她自己没有坏处。
……
听完律时的讲述，宋芩的灵念露出了邪笑，律时心头一跳，他似乎知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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