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现在是淡季,厂里订单少,趁着有空闲回来看看爷爷奶奶,景行哥也是回家看望张爷爷吗?”茗悠依旧笑意盈盈。
张景行木然的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夏茗悠的话。
夏茗悠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感觉到张景行神情萎靡,仿若心事重重,眼睛也微微红肿,便没再开口。
大巴车行驶在颠簸的乡间小路上,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晃得张景行双目失神。
“景行哥,到家了!”
夏茗悠已经收拾好行李,站起身准备下车,见张景行陷入沉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了一声。
张景行回过神尴尬地点点头,二人下了大巴一起往村里走去,一路无话。
“景行哥,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进了村子,夏茗悠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疑惑,试探的问出口来。
张景行停下步子,略一迟疑,随后咬咬牙:
“我妈生病了,三天后等着做手术,需要五十万,我这次回来是准备跟爷爷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他那些老物件拿到城里古玩店去试试,换点钱给我妈做手术。”
“九英姨生病了?这么严重,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夏茗悠边说边把双肩背包取下来,在背包内衬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递给张景行。
“这是我这两年打工存的十万块钱,景行哥先拿去给九英姨治病吧,密码是我的生日。”
张景行本想推辞,可想想躺在医院的母亲还是默默的低下头去,紧咬着嘴唇,半晌后缓缓开口:
“茗悠,谢谢你,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我先给你写个欠条。”
“不用了景行哥,我相信你,而且九英姨也算是我的半个妈妈,她现在生病了,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张景行的母亲宁九英生性善良,为人和善,那个年代,农村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夏茗悠刚出生的时候她父亲见是个女孩,对她们母女冷眼旁观,她母亲还没出月子就被她父亲逼着下地干活,落下病根,后来大病一场撒手人寰。夏茗悠跟张景行同年同月出生,两家又是前后屋,每天听着夏茗悠撕心裂肺的哭声,于心不忍的宁九英干脆把夏茗悠抱到自己家中跟张景行一同喂养,直到她父亲与张景行的父亲出海一起失踪后她爷爷奶奶才将她接回家,可以说夏茗悠五岁之前都是在宁九英的怀抱里长大的,称之为半个妈妈也不为过。
张景行没有再矫情,把夏茗悠的银行卡收起来之后。此时正好她爷爷奶奶从地里干活回来,夏茗悠说了声让他过去吃晚饭,便快步迎上二老。
“爷爷,爷爷?您在家吗?”
张景行缓缓推开虚掩的大门进入院子里,四处寻找着爷爷的身影,他将整个宅子找了一遍并没有见到爷爷,就在他准备去问问隔壁夏大爷的时候,突然听到地窖里传出爷爷一声怪叫。
张景行赶忙打开地窖的盖板,跳了下去,可还没等他站稳身形,一股巨力便将他撞飞重重的砸在墙上,张景行吐了一大口血,随即挣扎着抬头看去,只见爷爷张道一手持一把暗黑色小斧头,狞笑着朝他缓缓走过来。
“又发病了……”
张景行暗叫一声不好,惊慌地想要爬起来,可爷爷并没有给他机会,一脚踩在他的胸前,举起暗黑色小斧头就朝他头上劈去。
“要死了吗?被自己有神经病的亲爷爷砍死明天新闻会怎么写?在医院的母亲怎么办?失踪的父亲到底是生是死?……”
这一刻张景行脑海里涌现出无数想法,可他却再也等不到答案,看着近在咫尺的斧刃,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就在此时,异变突显,爷爷手中的暗黑色小斧陡然光芒大盛,随后小斧凭空化作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张景行的眉心。
一瞬间,张景行的意识出现在一片死寂的星空中,偶尔有星辰坠落,而在他不远处,一袭黑袍身影飘在半空中。
“至尊体,神灵根,果然没看错……”黑袍老者上下打量着张景行喃喃自语,随后身形飘散,消失不见。
张景行感觉后背一凉,老者从身后探出头贴在他耳边,声音再次突兀的响起。
“小孩儿,想修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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