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岁月易过,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眼看着月儿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唉呀!大哥还有盈哥哥下山去怎么还不回来啊!”初儿一边跟着月儿学产婆要做的事,一边急得念叨着,生怕这几天孩子早产,他们都不在,她一个人可怎么处理呢……二月的初春里,山上还是很冷很冷……大雪断断续续下个不停。
“是啊,盈哥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胜哥下山去找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碰到……”月儿放下医书,望向窗外,深深叹了一口气。
“月儿姐姐你放心,一定是大雪封山,山路难行……”
那天下午,雪终于停了,但是气温开始下降,到了傍晚时分,从小在山上长大的月儿担心的事果然变成了现实,初儿把屋子里的碳都烧得旺旺的,但还是觉得身上发冷。月儿说这下有我们好受的了,便问初儿愿不愿意晚上和她一起睡。初儿开心得答应了。
睡觉前,两人还破例喝了些烧酒御寒,初儿又往盆里加了些碳。这是她记忆中最寒冷的夜晚,他们除夕晚上一起堆的雪人直到现在还在屋外冻得结结实实。她们把被子捂得紧紧的,一边计算着哥哥们出门的日子,一边计划着着明天要给即将出世的孩子再赶制几件棉衣,说着说着两人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初儿迷迷糊糊得觉得有人推她,她宿醉未醒早已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何方,“我回来了。”她隐约感觉到被人从背后整个环抱住。他把头埋进她的秀发里深深得嗅着,然后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在按压揉捏着她的前胸……后来又好像有什么软软的活物钻进了她的舌头,此时酒后的她只觉心里口里都热辣辣得直如火烧,这钻进来的活物却相较之下冰冰凉得,她不禁得用舌头吮吸起来……
“啊!月儿?!孩子呢?!”李盈摸到肚子,竟然是平坦的,不禁猛得惊坐起来,点亮油灯。烛光下,李盈愕然,初儿被他那么一大喊,酒劲睡意也早已去了大半,烛光下看到被子下赤身的自己……不由得捂紧被子,缩到墙角。原来她因为喝了烈酒身体发热,不记得什么时候已经自行褪去衣衫。
“我……以为是月儿……对不起……月儿人呢?”
“月儿姐姐明明和我一起睡得……”
等他端着油灯去寻时,发现月儿正在初儿的房间里睡得香甜。
他正要推醒她,突然想到……便转身轻轻走回他们夫妻的卧房。待把油灯放在旁边木桌上,便走到榻旁坐下,凝视着灯光下粉嫩的脸庞,含泪的双眼,“别怕。”他柔声说道,她还在发抖,他便靠近她,用手摩挲着她的脸还有头发,“别怕。”一边给她披上内袍,然后把她轻轻揽入怀中,抚摸她的后背……等她情绪安稳下来,他安顿她躺下,给她掖好被子,“我去胖子房间睡。”
这一夜,无事发生。这一夜,有事发生。
第二天,月儿欢喜得发现她心心念念的人儿回来了,还做好了早餐等着她醒来。原来昨晚上,她和初儿一起,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炭火的原因,亦或是她有孕在身本来身体就热的原因,只觉越睡越热,便索性起身睡到初儿的房里,觉得凉快多了才沉沉睡去。第二天大胜哥哥也平安回来了。
不知为什么,初儿好像跟盈哥哥越来越熟络起来了。月儿看着他们一起远去的背影暗暗得疑惑。以前初儿很怕盈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倒愿意跟着盈哥山里山下得跑了。这会子已经是四月了,天气和暖,他们说要到山里面采些新鲜野菜菌菇来吃。临行前,月儿对盈哥说:“对面山上的桃花开得正好,你们回来时候,记得给我摘些回来。”
“嗯,好。”他摸了摸她的头,转身扛起一把锄头就出门了,初儿跟在他身后像只快乐的鸟儿。
她眼看着盈哥他们越走越远,不禁为昨晚的事儿懊恼起自己来,因为孕期不适,她昨晚再一次拒绝了盈哥……算下来,他们已经有近两个月没有行房了。盈哥应该很不开心吧,所以走得这样快,头也不回……
她有些失神得回到厅堂,突然看到,水壶在桌子上。他们忘记了带。她刚想喊胜哥哥去送水,突然想起来,胜哥哥这会子正在后院锄地种菜,他们还没走远,索性自己拿起水壶去追他们。
她远远看着他们转了个弯,进入了漫山遍野的桃花林,用力喊时,声音仿佛都融进了风声里。
桃花开得正好,香气扑鼻,蜜蜂嗡嗡嗡忙不迭得在采花蜜,还有很多很多蝴蝶,有的流连花丛,有的在天空成双成对,见她来了,都翩翩飞来她身边,不时停在她鬓旁,或者驻留在衣袖边,她开心得伸出食指时,有一只蓝蝶立刻扑闪着翅膀飞到她食指顶端。
很快,她意识到自己看不到他们踪影了,因为路上泥土坚硬,并没有足迹留下,但是好在这片桃林还不广阔而且还没有分岔路,她想着只要往前走肯定能找到,不由得挺着大肚子加快了步伐。
“哼……哼……”有什么声音传来。突然,前面哪里传来一声笑。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