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边歇好了再赶路,李刚说,班长,咱们在这地方歇歇。方才我已看好了,才站下来的,你看说时用手一指说,这下路不足百米就是屯子,咱在多走几步下路,到那屯子歇去,太阳马上就快出来了,我们找个凉爽地方,那一片大树,顺便弄水饮驴,班长说,对呀,太好了,找个凉快地方,咱们只想到自己人了,把驴给忘了。说时掺起郝桂荣说,坚持一下,马上到那在歇吧,那里有收容所,郝桂荣一下爬了起来说,司机先生,只要车不坏,不用担心我们,我们说了,不会给你们添累赘的,踉踉跄跄的往前边跑下去了。

屯头一棵大榆树,盘根生结,枝叶茂盛,像张天然的大伞一样,树下周围光溜溜的,连根草都没有,班长说,咱就接管这吧,扎营。我说,这地方太好了,天然的太阳伞,地下还有这些凳子,原来大树根露出地面,伸向四面,他们男同学忙着卸毛驴弄车,黄清河说:咱忘带刀了子,咋给毛驴割草。我去用手拨吧,司机说,不用,驴自己会找吃的,他从车底下摘下小水桶,木匠挨着驴说,你们安排开饭吧,我们进屯找水饮驴,顺便给你们弄回井拨凉水喝。班长和我们看了地形说,这地方是这屯人经常出入屯口时,在这休息纳凉的地方,清河,咱俩把车上贴布解下来铺在这里,别叫咱四位娇小姐坐在土地上。

他们俩拎着一小桶冷水回来,两头毛驴松在路旁的草地上,我们已经铺好了场地,中间堆积小山一样同学们带的食物,几个女同学早已拖了鞋在垫子上像坐自己家炕上一样,急忙说,就等你们俩了,咱们开餐了,同学们七手八脚的把大包小裹的打开。嘴里正不断的说,怎么带这么多呀。烧鸡烤鱼之类应有尽有。还有些罐头,我们几个女同学都背着行军壶,里面装着凉白开,这是沙大祖告诉的。走路时喝了些,水已暖暖的,看见提回的井拨凉水时,

都是去喝,刘刚说,先别喝水了,这不是给你们娇小姐喝的,这桶,我们男同学喝可以,沙姐说好吧,我明白了,你们自己骂自己吧,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说,怎么,喝水还分什么男女呀,我先喝,沙大姐说,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小说中说,过沙漠时,人渴了还喝尿呢,别说饮驴了,我说,沙姐,说什么呢,怎么拽到别的地方去了,沙姐指着小桶说,小桶是饮驴的,他们说,怕咱谦驴脏,不能喝,这时李刚和清河已经从木板空中抬了一个箱子过来说,不叫你们喝是给你们准备了这个,凉水我们男同学喝,班长说,光顾忙这些了,把这事给忘了。我们昨天算计时,李刚说怕你们喝不惯冷水,特意给你们带了汽水。那年代,跟本市面上没有什么饮料的说法,最为好喝,人们都常喝的是汽水,或冰棍,在没有什么饮料之类的东西,因用玻璃瓶装,又用笨重的大木箱装瓶子,没车走路人是不能带的,所以同学们都不往这上想,李刚能想到是他有车,我们急忙抢着打开汽水,女生手中都拿一瓶,但谁都没往自己嘴里喝,活生生的硬塞到几位男同学嘴里,吃东西时更是这样,每人都先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硬塞给男同学,我们还都没体验到,结婚后的女人为什么这么疼男人的滋味,现在可拉进了男女同学的界线了。司机李刚边吃东西,还很内疚的看着我们说:看到你们几位女同学走一步,呲牙裂嘴的样子,我尽不忍心了,我已有办法了,你们可在坚持一下,多吃些东西,太阳已升起这老高了,吃完咱还抓紧赶路,否则到八九点钟时太阳晒,那可不是现在这样了,班长说,咱按理程碑算,走出六十多里,大约还有廿里地,咱坚持别掉队,你们要是走不了,我们就惨了,到时还得背你们,小郝,你是否还能走,郝桂荣歇了这会了,说,谁说我要掉队了,我上当了,就是鞋太卡脚,把脚卡坏了,这时同学们都不约尔同的看她那胖呼的小脚丫时,已经出血的痕际,沙大姐拿过他的鞋一看生气的说,死丫头,我怎么告许你来着,千万别穿硬底鞋,这可好,不单硬底,还是新鞋,说时就扒自己的鞋说,咱俩换换吧,黄玲是个不耐多说话的同学,他说,算了吧,你自已也不看看自己是啥身板,人高马大的,你那鞋快能当桂荣的趟床了,说的大伙大笑,这时黄玲已把郝桂荣的鞋穿到自己的脚上了,还站起来走了几步说,正合适。说时把自己的软底鞋扔在郝桂荣面前,郝桂荣哪让呀,二人急闹闹的直抢鞋。李刚说,别抢了,你们都不走路了,都坐车了。班长说,李刚,你胡说,咱们的任务是送木材,有困难咱想办法,车本身已超重太多,只要平安拉到比什么都好,要万一压坏车咱可惨了,不行,你们前边走,我和他们慢慢走,准能到达的,大伙异口同声的说,对,郝桂荣第一个说,别为我担心了,我用手娟把脚包上照样,保证不落队了。

司机李刚粗声粗气的说;我们从没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此时他眼圈已发红,犟脾气来了,说这回都听我的,女同学们依懒我们,硬跟咱来,明知道路遥远,不就是有咱们吗,这时看到他们遭这罪,我可受不了,说时眼泪掉下来,大伙说,你快别急,这不是合计吗,李刚说,没什么好合计了,按我说的办,说,走,卸木头。把个郝桂荣给弄笑了。拉住李刚说:怎么卸木头,为我们那可不行。我保证不在拖下一步了,求求你,这叫我们怎么面对方田呀,我们来是帮忙,而不是添乱来了。再说,我们已经歇过来了,不信,我前边跑给你看,李刚说,你们没听明白,等我把话说完,班长,说,对,咱叫李刚说,他有经验。李刚说,把木材全卸下来,留一两个男同学在这看着,咱们剩下的人全坐车还没木材重,我把人送到返回装木材回去不就两全其美吗,叫同学遭罪,这不是人为的吗,黄清河和木匠说,对,太好了,我们留下来,班长说,这可是万全之策,但苦了你和咱这两条驴兄妹了。李刚说,我就不考虑了,大伙就这么办吧,班长说,咱们从坐下来到现在,还没好好吃东西呢,咱们还是先吃好了东西在定吧,黄清河说,这时咱们缺少一人,这要是有方田在,早就有好主意了,他看咱这残兵败将不得心疼死,别说是这木板呀,就是金子他都会一消一顿的,说好了,咱们今天这惨样,绝不说出半句,不然方田会脑咱一辈子,大伙说,是呀,可不能叫他知道。

同学们吃着东西.,我深有意慧的想,我们是同班同学,在这班团体近二年时间,同学们平时还都不错,虽然五十人在一起,又都是血气方刚时代,生活中有时同学之间也有些矛盾.但过后就又自消自厌了,班级同学之间是有时,有人也勾心斗角,但整个班级是团结的。多年后提起同学关系是亲密的,这时我想,这次出行,我深深体验了同学们一旦在某个场面都能这样相处交心。我们只是这么个小小行动,同学之间并露出这么可贵的忘我精神,难怪上前线的军人,回来后说我们是战友,比什么人都亲密,他人在炮火连天,生死之际,危险抢前跳出去,保护战友,牺生自己,太伟大了。情义太可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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